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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猛地渾身一僵,硬生生停下動作,瞳孔驟縮,慌張看向周圍。
終於不動了。
易郡庭這才放下了心,氣得踩了靈獸爪子一腳。
靈獸知道自己闖了禍,忙討好地蹭了蹭易郡庭。
易郡庭很好哄,很快就消了氣,操控著靈獸繼續比試。
瓊廿一這才將視線收回來,對上相重鏡促狹的視線,連忙解釋道:「那孩子心太軟了,連靈獸都能隨便欺負他。」
相重鏡笑著沒說話。
他的世界沒了宿蠶聲和晉楚齡,好像處處都令他愉悅。
這場不出意外,易郡庭會勝出,相重鏡也沒多待,省得等會滿秋狹老媽子似的數落個不停。
又找了一會,終於尋到了芥子雅閣。
相重鏡邁步走了進去,卻見剛才提前和他分開的宋有秋正坐在滿秋狹身邊,用一張送葬閣宣傳的紙貼在自己臉上,省得滿秋狹心煩。
他拿著那沓紙,喋喋不休:「……很簡單的,滿大人只要將我送葬閣的紙往無盡樓門口那柱子上一貼就完事兒了!反正來尋您的人都是將死之人,您又不治,讓他們直接跳到送葬閣來買棺材,不是省了很多事嗎?」
相重鏡:「……」
宋有秋能活到現在沒被人打死,還真是個奇蹟。
但凡換個醫師都不會同意這種餿主意,沒想到懶洋洋託著下頜的滿秋狹竟然歪頭想了想,道:「有道理。」
相重鏡:「……」
滿秋狹是個更大的奇蹟。
兩個瘋子湊到一起會更瘋,相重鏡都懶得管他們了。
滿秋狹百無聊賴地和宋有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突然瞧見相重鏡回來,立刻起身迎上來:「怎麼這麼慢啊?!我都等得眼睛疼了,來來來,再來換一身衣裳。」
相重鏡:「……」
相重鏡瞥他一眼,道:「比完了,第二場在明日,先回去再說。」
滿秋狹:「先換衣服再說。」
相重鏡瞪他。
宋有秋在一旁看著相重鏡不情不願地任由滿秋狹捯飭他,莫名感慨。
六十年前的相重鏡神情可不會這麼鮮活,他更像是一把寒山之巔的劍,性子冷漠,獨來獨往,除了宿蠶聲晉楚齡和曲危弦,從來不和其他人有任何不必要的交流。
宋有秋記得當年滿秋狹曾糾纏相重鏡好長一段時間,但每一次相重鏡神色淡然,只當蹦躂個不停的滿秋狹當不存在。
相重鏡被關了六十年,遭了那麼大的罪,物是人非,他的性子反而比之前更鮮活了。
相重鏡被強行換了衣裳後,將垂在肩上的發甩到背後去,轉身往外走,打算回無盡樓。
他剛出了門,突然感覺一隻手拽住他的袖子。
相重鏡偏頭。
一直安安靜靜坐在窗邊的曲危弦不知何時已經起身跟著相重鏡,纖細的手指揪著相重鏡衣袖一角,視線虛無地看著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相重鏡還沒反應過來,袖子裡的顧從絮已經忍不了曲危弦的接近,怒氣沖沖鑽進左袖深處,竟然順著相重鏡的一字鎖骨一路爬到了右手袖口,張牙舞爪地一口咬住曲危弦的手。
相重鏡:「……」
第22章 圖謀不軌
相重鏡脖頸處十分敏感,素日裡衣領稍微緊一些都會被他扒拉下去,小龍微涼的身體飛快從脖頸下爬過去,讓他不受控制打了個寒顫,頭皮都一陣發麻。
顧從絮趁他愣神時已經兇狠地張開小尖牙,一口咬住曲危弦的手,豎瞳全是怒氣:「給我死!」
這一下和顧從絮平時和相重鏡玩鬧時咬人完全不一樣,他對毀了他主人屍身的曲危弦絲毫不留情,一口咬下去,曲危弦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