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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茜見大頭和丁昭面有菜色，詢問原因，聽完經過也皺起眉毛，說好離譜，真拿我們乙方當傭人啊。

對面gav伸過半隻耳朵偷聽，不懷好意地把鍵盤按得噼啪響。

午休時分，丁昭和賴茜出去吃飯，大頭也想加入，三個人找了家小飯館坐下吃炒菜。大頭和賴茜都屬情報專家，聊天極有共同話題，一頓飯吃得熱火朝天。

談到佲仕，賴茜說在4a的朋友給她透風，年底佲仕的大型capaign有好幾個ancy虎視眈眈，一是想吃下這口千萬大單，二是以此為契機從2這邊奪走佲仕來年的retaer生意。

佲仕在國內的發展步調激進，廣告預算年年攀高，與2的retaer年費都有小五百萬，更別提比稿專案的進帳，可謂理想金主。

餅太大，自然有人想分。

賴茜：「我聽說佲仕有在接觸t＆h，如果是真的，2還挺危險的。」

「t＆h不就是nate和老總的前公司嗎？」大頭咬著筷子，「他們bd搶客戶很兇的，高層又有很多外國人，hugo要真的想換ancy，找他們接手機率很大啊。」

這些賴茜給丁昭補習過。t＆h屬國際4a，業內資歷很老。2阿康起家，老總以前是t＆h的gad，出走後挖了不少前東家的人手和生意，所以兩方算是有點世仇，彼此僱員的競業協議甚至寫明，離職後多少年內不能前往對家任職。

「對啊，今天肯尼開會搞你們，難說是不是上面默許的。」

「哎，好煩，偏偏這種時候。」

大頭搖頭，毛線帽跟著晃。最近他和程諾文忙著和創意做佲仕的比稿，萬一崩了，投入100產出0，等於白做。

他又說起肯尼對a組的動態非常瞭解，專愛挑他們忙的時候佈置任務，賴茜瞭然點頭，兩人視線相碰，微妙笑笑。

丁昭：「？」

兩人一齊看向丁昭，滿臉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gav和肯尼啊，」大頭科普：「客戶組都門清，他倆是gay，私下經常一起玩的。」

哦哦，丁昭不意外，這兩人對他的刻薄像同個師傅教的一樣。

這麼一想，gav當時被調走也不出奇，跟客戶走太近對乙方來說是雙刃劍，距離把握不好容易出事，尤其牽涉職業道德層面，多少觸及敏感問題。

「都是gay，肯尼對gav是姐姐妹妹親熱得不行，對nate就很怪，我懷疑他是不是有，呃，得不到就毀掉的那種發瘋心理，畢竟nate除開工作都不太鳥他。」

大頭正感嘆，賴茜猛一抬頭，語調極速上升。

「nate是gay？？？」

「什麼給？」

沉迷小炒肉的丁昭沒聽清，還在往嘴裡扒飯。

「g-a-y，gay。」賴茜嚴肅念道。

這個料才真正叫丁昭意外，手一抖，夾著的青椒灑一桌。

他不是對同性戀有歧視，只是程諾文從各個角度看起來，都沒有半點基佬的刻板印象——也不對，應該說程諾文已經超脫了男女邊界，在丁昭眼裡，他已經獨立衍生出一種性別，程諾文性別。

總之想像不出他會和別人談戀愛，啊對，他喜歡狗啊，但和狗又不能談戀愛，所以還是沒得想。

「別說是我說的啊，」大頭做個討饒的手勢，「nate和gav他們不一樣，平時看是看不出的，他也不會主動提，我是有次聽老總說才知道。」

賴茜震驚的餘波未褪：「我還以為……嘖，廣告公司，真的沒有直男。」

「我是啊。」

丁昭立即答，坐在對面的大頭也趕忙指著自己，往賴茜的方向暗示。

他對丁昭做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