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馬湘蘭(下)(第1/5 頁)
在王稚登離去的那一刻,馬湘蘭輕輕地關閉了門扉,將它緊緊封閉,彷彿是要將所有的紛擾都拒之門外。她的心中滿是對王稚登的祝福,希望他在仕途上一帆風順,衣錦還鄉。每一次的思念,都像是為他的前程點燃一盞明燈。
有一天,一個孝廉聽聞了她的芳名,心生敬仰,特來拜訪。然而,馬湘蘭的心思全在王稚登身上,對這位孝廉的造訪並未放在心上。她覺得此人舉止浮華,不是她心中所期待的那般謙謙君子,因此便婉拒了他的來訪。
時光荏苒,世事如夢。誰曾想,幾年後,那位孝廉憑藉自己的才幹與努力,竟然一路高升,成為禮部主事。他心中對當年被馬湘蘭拒之門外的羞辱仍記憶猶新,於是他藉故將馬湘蘭拘捕至官府大堂。
主事大人端坐在堂上,目光如炬,斜睨著堂下的馬湘蘭,嘴角微翹,不屑道:“久聞大名,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想當初你的盛名,也不過是虛有其表。” 馬湘蘭抬眸,冷靜地注視著他,淡然回應:“正因昔日之虛名,才招致今日之禍患。”
她的言辭,像是一把銳利的劍,直指主事大人的心。他原本只想羞辱她,卻未料到她竟有如此膽識與氣魄。她的言辭讓他心生敬意,於是便將她釋放了。
在那個繁華的年代,馬湘蘭以其獨特的畫蘭技法,成為了文人墨客心中的一朵蘭花。她以蘭花為喻,訴說著自己孤芳自賞、無人理解的痛苦,但她的志向和情趣卻如蘭花般高潔,不為世俗所動。然而,樹大招風,她的畫作聲名遠揚,引來了眾多權貴名流的矚目。其中,權傾一時的太監魏忠賢也對她的畫作垂涎三尺。
魏忠賢,一個來自河北肅寧的普通男子,因生活所迫,自宮入宮。憑藉著機智與狠辣,他與明熹宗的乳母客氏勾結,一路攀升,成為了權傾朝野的“九千歲”。他結黨營私,陷害忠良,壞事做盡,是人人痛恨的奸臣。儘管他權勢滔天,但心中卻有一處空缺,那就是對於藝術的追求。他聽聞馬湘蘭畫蘭的大名,便心生討畫之意,想借此提升自己的文化品位。
馬湘蘭早已聽聞魏忠賢的惡行,心中對其深感厭惡。然而,她也明白魏忠賢的權勢之大,不是她一個小小畫家所能抗衡的。深思熟慮後,她決定以畫蘭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與抗議。她精心繪製了一幅栩栩如生的蘭花圖,希望以此警示那些沉淪在權勢中的人。畫中的蘭花飄逸生動,彷彿散發出陣陣幽香,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魏忠賢收到畫後,自是欣喜若狂,將畫作掛於書房之中,每日欣賞。那蘭花在他的書房中顯得格外醒目,彷彿在提醒著他權力的來源與去處。而那陣陣幽香,卻是馬湘蘭心中的抗議與嘲諷。
在魏忠賢召開的品蘭盛會上,文人墨客齊聚一堂,共同欣賞馬湘蘭的畫作。他們驚歎於畫作的精緻與生動,卻也感受到了那股淡淡的臊味。原來,這股異味正是來自那幽香的蘭花之中。這無異於對魏忠賢的一種諷刺與嘲笑。他試圖以附庸風雅來掩飾自己的卑劣行徑,卻不料被馬湘蘭以這種方式揭穿。
馬湘蘭的蘭花成為了那個時代的象徵,訴說著權力的腐朽與人性的掙扎。而她自己,也如那蘭花般高潔傲岸,不為世俗所動,堅守著自己的志向與情趣。魏忠賢,那是個在權勢中沉浮的閹割之人,生平最是忌諱那\"臊\"字。他身處九千歲的豪宅之中,華麗無比,又怎能讓屋內染上那股臊味呢?然而,一幅蘭花圖卻打破了這富麗堂皇的平靜。
那天,有人呈上一幅蘭花圖,魏忠賢一見之下,心生歡喜。他細細賞玩,卻發現畫中似乎有異樣的氣息。那是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雖被淡淡的香氣掩蓋,卻依舊難以忽視。前來賞畫的人皆屏息以對,面色微變,卻無人敢言。
魏忠賢更是心滿意足,以為眾人皆被這畫中蘭花的簡潔雅緻與氣味的清香悠遠所折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