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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說,「一個荷包三十個銅板。」她繡的好,人家給的價也高。
「那繡荷包和繡畫有啥差別?是不是都一樣?賣的銀錢差別大不大?」她眼神灼灼的問。
安氏聽她這話,暫時停下手中針線,「除了人家的雙面繡,繡荷包和繡畫沒什麼差別。賣的銀錢那差別肯定大,人家一幅畫繡工好的,能賣幾兩幾十兩,你小丫頭問這個幹什麼?」
「繡法都一樣,賣的又貴,那伯孃為啥不繡畫呀?」糖寶撐著下巴問。
安氏好笑的說,「你當畫那麼好繡的?伯孃哪來那些好看的畫?」
她也想繡畫,繡那種大幅大幅的,一副就能頂家裡一兩年的進項,可惜她不會畫新鮮的畫樣。
別說畫樣了,就是她現在繡的這些花,也早就沒新意了。
安氏見她眼神閃閃的,心中一動,問,「小糖寶,你在想啥呢?」
「我在想伯孃要是不會畫畫的話,那伯孃就繡菩薩嘛,伯孃不是喜歡菩薩麼?繡佛像也可以呀,再不然你繡字,大哥他們不都會寫大字麼?你繡大字,弄成顧鈺師兄家那樣的屏風,不也可以麼?」
糖寶興致勃勃的給她出點子說,「還可以繡人呀。大伯孃要是想繡花又不會的話,可以花錢請人畫呀。」
「哎呦我的小乖乖!」安氏將荷包放到一邊,就拉著她抱在懷裡,和陳氏說,「你這閨女,我是真想搶。小腦瓜子可真能想,繡字什麼的怕是不行,那些個讀書人,可不耐煩我們這些婦道人家拿他們的東西賺銀子。可這繡菩薩,還真成!」
李氏笑說,「這丫頭八成連睡覺都在琢磨銀子的事呢。真真兒是個小財迷。」
糖寶嘻嘻一笑。
其實她也不想這麼財迷的,可是整日被催著賺錢,她現在看到啥都會想到能不能賺錢。
「財迷好,財迷好。」安氏興奮的說,「明日回縣城,我就去廟裡求菩薩畫,求那送子觀音圖回來。」到時候再用線在白絹上打模子就成。
他們這次回來,也只能在家待一兩日,縣學後日就開課了。
李氏也沒攔著她,還給她建議,「你既要繡,就買那上等綢子打底,絲線也買上等的。你要知道,一般人家不會買菩薩像回去,能有銀錢買的,都不是一般人家,這種人家,你若是線和布用的差,人家會嫌上不得檯面。金線咱們是弄不到的,等繡完了,可以買那個金粉弄在上頭。」
「哎,我聽孃的。」她這婆婆是見過些世面的,聽她的準沒錯,安氏想著。
又捏捏糖寶臉蛋,「待伯孃賺了銀錢,就給你買耳墜子帶。」
這丫頭鐲子銀鎖頭花都有了, 就差耳墜,她才這麼說。
說起這,她捏捏糖寶耳朵,「喲,你咋沒有耳洞?得穿一個,沒耳洞成親的時候不是少件首飾?」
「怕是致遠他媳婦心疼孩子,出世那會沒給穿。」李氏說著就道,「老二家的你去拿油燈,再拿顆綠豆來,給穿一個。」
她們小時候都是洗三的時候給穿的,當然也有人是長到幾歲才穿的,就是受罪點。
糖寶一聽整個人就不好了。
連聲問,「奶奶,奶奶,用針穿呀?」
「不用針穿用啥穿?」
「我不穿!」糖寶立刻從安氏懷裡跑出去,「我不穿耳洞。」
陳氏拿著油燈出來,估摸她怕疼,說,「別鬧,哪有姑娘家沒耳洞的?現在不穿,大了穿更疼。上回我就想給你穿的,看天熱怕長不好才沒弄。這會天沒那麼熱了,穿過兩三日就能長好。」
「不要不要。」
糖寶搖著頭就跑到門口站著,大有一副你要給我穿,我就溜的架勢。
「不穿不行,長大會被人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