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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潘少明,魔宗十秀之一。」衛含真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魔宗修士有五人,而她們這兒同樣是。「此人我來對付。」衛含真甩下了一句話,便率先化作了一道劍光衝出了飛舟。
「這位道友,我們又見面了,道友考慮得如何?」潘少明望著衛含真,唇角勾起了一抹傲然的笑容。
衛含真冷笑一聲,將劍光一抖,便往前鋪出了一道劍光長河。劍意昂然高亢,有直衝雲霄之勢。潘少明眉頭一擰,那股輕蔑收起了幾分。「太乙奪靈,竟然是長觀宗的弟子!」潘少明往前一握,抓出了一柄猙獰的長刀,獰笑道,「也好,我刀下長觀宗弟子不少,再增一個也無妨!」
潘少明自恃力道之身,堅如鋼鐵,並不畏懼衛含真的劍光襲擊。一道道令人牙酸的撞擊聲響起,他的身前星火飛濺。「長觀宗弟子只有這點能耐?」他大笑了一聲,長刀橫劈,有一股摧山裂地之勢。衛含真自知力不如力道修士,並不正面迎擊,只見數道殘影掠過,沙塵散去之後,那一處已經沒有衛含真的身影。
衛含真掐了一個法訣,她知道自己的元嬰被封印,劍意遠不如過去那般凜冽,想要將潘少明一劍梟首,幾乎無有可能。不過劍光亂撞,經過一番試探,她也知道了潘少明的極限在何處。輕笑了一聲,劍光陡然一厲,撕裂了長空。金色的劍光貫日,風馳電騁,霎時間在潘少明身上留下血痕。
潘少明面色一變,長刀護住了自己的身軀,將功法運轉,他的身軀即刻便復原,此是力道修士的神通。他的神情變得猙獰一起,一掌往前拍去,山崩地裂。衛含真眸色發寒,腳下驀地升起一片水潮,猛地一捲便將那碎石給吞沒。
「北冥玄水,竟然是雙功同修!」潘少明面上有一瞬愕然,一般能做到這點的必須天資出眾,還得是真傳弟子。他們在魔宗見過長觀宗的真傳弟子,可沒有一個是這般模樣的。衛含真抓住時機,再度分化劍光,而腳下的水潮不消,隱隱有滾雷聲。
潘少明動作也快,長刀將自身護住,掐了一個法訣,地面上頓時飄起一柱黃土堆成的高峰,將他整個人往上拖氣。劍光分化,縱然潘少明橫刀阻擋,可仍舊有不少的部分落在身上。血痕轉眼便消,潘少明大笑道:「只是憑藉著這樣的劍光,可殺不了我。」
「是麼?」衛含真唇角一勾,面上綻出了一抹笑意。她伸手一點,劍芒之中藏著的飛梭眨眼便到了潘少明的跟前。此是玄器金劍玄梭,因她修煉的是《太乙奪靈劍經》,這飛梭悄無聲息地混入金色的劍芒中,並不容易被人發覺。潘少明雖然是力道修士,但也只是金丹期,到不了與天地同在的境界,玄器自然能夠傷他。
當潘少明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只堪堪祭起一片護身寶芒,結果就像是紙糊的一般,頃刻便被金劍玄梭給撞碎。潘少明大駭,扔出了一件又一件的法器,可也只是拖延時間而已,玄器眨眼便撞到了他的身軀上,卡擦一聲響,懸在頸間的一塊護命玉牌碎裂,這是他最後的倚仗。
死裡逃生,潘少明驚魂未定,還來不及擦額上的汗水,那劍光並著水潮又再度招呼來。
沒能一舉斬殺潘少明,衛含真多少有些遺憾,可能夠破掉潘少明身上的一件法器也是好的。她別的沒有,就是法器眾多。這會兒金劍玄梭已經暴露了,她也不客氣,直接祭起這件玄器,朝著潘少明身上殺去。雙方之中只要有一人騰出手,局面便會大變。
無塵最先騰出手來。
雪衣上灑落著斑駁的血痕,宛如點綴的紅梅,狐狸面具下的雙眼幽邃深沉,紅色的傘在半空中旋動,化作了一柄長弓。龍魂咆哮,凶煞之氣盡出。無塵足尖一點,一把握住了長弓,靈力凝出三道箭矢,驟然朝著潘少明的身上發去。不過無塵為了速戰速決,與那魔宗弟子打鬥用的都是自損之術。等到這三箭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