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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怎麼從財務那裡得知的？&rdo;

&ldo;事情很偶然，那天我去財務部，工作人員很可能是忽視了或者沒有來得及關閉微機程式，被我無意中從微機上看到了，發現了，等我想再仔細看一眼時，這一頁已經翻過去了。&rdo;

&ldo;朱沙，拆遷一事我知道由於種種原因暫時停一停。關於款的問題你是不是看錯了？因為在暫停拆遷時，我曾經問過馬擱淺，他向我保證一定專款專用。如果你認為有什麼問題，那就必須要有證據。&rdo;

&ldo;我雖然沒有掌握他的什麼證據，但我可以斷定馬擱淺的問題相當嚴重。&rdo;

&ldo;憑什麼要這樣說呢？&rdo;

&ldo;憑我對馬擱淺這個人的感覺。蕭市長您看看，馬擱淺的住房，還有準備出售的兩套別墅；他老婆開的私家車，兒子自費出國讀書，再加上他日常的無度揮霍。我們的工資都在帳面上，誰有多大的家業那是一清二楚的，而馬擱淺哪兒來的這麼多錢？蕭市長，您能作回答嗎？&rdo;

蕭笑天第一次愣愣地望著朱沙，果真什麼話也沒說。

&ldo;對了。&rdo;朱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說，&ldo;蕭市長您知道嗎？去年，馬擱淺出境賭博，一次輸掉了七百萬元人民幣。&rdo;

雪落無聲 第六章(3)

&ldo;什麼？這是真的嗎？&rdo;

&ldo;蕭市長，就馬擱淺的問題您怎麼就不能相信我一回？&rdo;

&ldo;朱沙就算你說的是事實，可你得拿出證據來，我們總不能憑感覺就去查某一個人吧。&rdo;

&ldo;證據！不調查怎麼能有證據？我們單位的出納員張力娜，就因為馬擱淺輸掉的七百萬，不知如何平帳而辭職。但是不久，我們突然聽到了張力娜由於車禍而死亡的訊息。&rdo;

&ldo;啊？……&rdo;蕭笑天吃驚不小，&ldo;你們單位負什麼責任了嗎？&rdo;

朱沙搖搖頭：&ldo;張力娜已經辭職，與單位沒有任何關係，她的死與單位沒有一點責任。可我認為張力娜的突然死亡，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解釋的，儘管已經被有關部門確定為意外事故。&rdo;

蕭笑天把臉一沉：&ldo;張力娜的死亡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rdo;&ldo;有半年之久了。&rdo;

&ldo;難道就沒有一點可證明的問題發現嗎？&rdo;蕭笑天認真而謹慎地問。

朱沙搖搖頭：&ldo;沒有。&rdo;

&ldo;那就是沒有什麼可懷疑的，是意外事故了。&rdo;蕭笑天彷彿多少鬆了口氣。

朱沙執著地說：&ldo;我一直覺得如果能以張力娜的死為突破口，重新調查，指定會查出一些重要線索來。&rdo;

&ldo;調查什麼？你不是說已經被確認為意外事故了嗎？你又沒有其他什麼證據作補充，怎麼能隨便就調查一個人，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rdo;

&ldo;蕭市長，如果您也這樣說，我沒話可說。但我對馬擱淺的感覺並不是空穴來風。&rdo;

&ldo;朱沙，你又來了，來，我們坐下說吧。&rdo;蕭笑天將朱沙讓到沙發上，他也坐回到辦公桌前，這一次他好像沒有生氣，他把朱沙當孩子看，他接著說：&ldo;朱沙，你指的經濟問題，不是小問題，我這個人向來討厭捕風捉影。你可不能單憑感覺冤枉了好人哪，你知道嗎，只是用感覺去說一個人的是是非非，那是一種不負責任的做人態度。我們要講究實際，其實馬擱淺他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