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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兩個概念？我最恨的就是能夠用大道理來欺騙人的人。&rdo;

&ldo;朱沙，你冷靜些好不好。我們做事情即使不講原則，可也不能失去良心和道德的嘛，我們總不能……&rdo;

&ldo;哼，蕭市長，你真是比我還天真。&rdo;朱沙截斷蕭笑天的話，&ldo;這世界本身就是庸俗的，生活裡沒有良心，也沒有道德，良心與道德這些詞早已被學者們藏到了書本里，拉都拉不出來，難道你沒有感受嗎？&rdo;

&ldo;朱沙你……好了，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麼，即使說了你現在也什麼都聽不進去，但是你要相信我，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很重的，在這座城市裡，我已經把你視為我惟一的親人。&rdo;

親人？朱沙彷彿突然得到了一絲心理滿足，但是她還是說：

&ldo;您不要再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聽。&rdo;朱沙兩手捂起自己的耳朵。

蕭笑天欲言又止。

他將視線從朱沙臉上慢慢移開，然後默默地，一根一根地理順著一直捏在手裡的頭髮。最後他將理順好的頭髮，輕輕放到茶几上的一個藍色花瓶裡插著幾束乾花的花瓣上。

這些乾花是去年朱沙送他的生日禮物。

他在這所房子裡度過了兩個生日。一切都是朱沙安排的，一切都記憶猶新，彷彿就在昨天……

他好像受到了某些感染，他興奮，但不衝動，他回過身站在朱沙面前，拉過她的手，胸有成竹地說：

&ldo;朱沙，我們結婚吧。&rdo;

朱沙一愣，她不知道蕭笑天為什麼在這樣的心境下，居然能提出這樣的話題，這使剛剛有所平靜的她，不免更加填充了逆反情緒，她幾乎喊了起來：

雪落無聲 第八章(10)

&ldo;不……不！&rdo;

&ldo;你是覺得時間還不成熟？&rdo;

朱沙使勁搖搖頭。

&ldo;是和我賭氣嗎？&rdo;

朱沙還是使勁搖頭。

&ldo;那是為什麼？&rdo;

&ldo;蕭市長，您別問了。&rdo;

朱沙像是突然做錯了什麼，連聲音都變了。她把臉轉到一邊，避開蕭笑天直視過來的目光。

&ldo;不，朱沙，我一定要知道你的理由。告訴我，為什麼？&rdo;

&ldo;沒有為什麼。&rdo;

&ldo;朱沙，我喜歡你，我愛你，我要娶你，難道你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嗎？&rdo;

&ldo;我……&rdo;

&ldo;朱沙……&rdo;

&ldo;蕭市長，不要再說了，我不能和您結婚。&rdo;

&ldo;你告訴我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rdo;

&ldo;你怎麼了？你有什麼障礙嗎？&rdo;

朱沙不語。

一陣沉默。

……

&ldo;我知道了，&rdo;蕭笑天低頭想了想，打破沉默說，&ldo;在你我的年齡上，我差一點能做你的父親……朱沙，是我不好，我太自私，委屈你了，對不起……&rdo;

他的語氣好像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