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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陣竊喜，她想，這也許是她離開這裡的最好時機。

她屏住呼吸，輕輕移動著腳步。他離她很近，但他完全被那個蝴蝶吸引住了，更何況他正背著她。月亮還沒有升高，月光正把他的影子長長地投在地面上。她剛剛越過了他的影子，他就頭也不回地，聲音堅定而又自豪地說：

&ldo;東方竹，過來看看，我捕捉了一隻非常美麗的蝴蝶。&rdo;

東方竹愣了一下，然後向蕭笑天走去。

……

九

深秋。

一個秋高氣爽的上午。

蕭笑天和東方竹兩人正興致勃勃地陪同一家房地產開發商考察他們工廠旁邊閒置的一塊地。蕭笑天曾幾次要出手，都被東方竹極力阻止了。這一次開發商給了一個好價，蕭笑天當場拍板成交，並在指日內簽訂合同。

送走開發商，蕭笑天和東方竹依然漫步在腳下這塊有待開發的土地。

走了一會兒，蕭笑天不覺停下來，他一手叉腰，一手抹一把忘刮的鬍子，抬眼看看他們的工廠大樓，看看眼前這片搶手的空地，他十分感慨，十分自豪。他不由得望一眼東方竹，指著眼前的一片空地說：

&ldo;東方竹，如果我沒有聽你的，我現在一定很後悔。你看，才過去半年的時間，這地價就飛速上漲。看來半年前你堅決反對出手這塊地是完全正確的，在這個問題上，你沒有白和我大動肝火。&rdo;

&ldo;蕭廠長……&rdo;

蕭笑天即刻截住東方竹的話說：&ldo;你能不能對我親切一點，喊我一聲笑天好不好？&rdo;

&ldo;好。&rdo;東方竹嫣然一笑，接著說，&ldo;笑天，我問你，你怨恨我嗎？&rdo;

&ldo;怨恨？你什麼意思？&rdo;

&ldo;有不少事情我總是和你作對，總是左右你，我知道，你有感覺。&rdo;

&ldo;東方，&rdo;蕭笑天頓一頓，然後邊向前走邊緊接著說，&ldo;事實

證明你是對的，你的眼光比我遠，你的超前意識比我強。不

過……&rdo;

&ldo;不過什麼？&rdo;

&ldo;不過我有時覺得，你哪裡像個女人啊？&rdo;

&ldo;哦？……笑天，你覺得我不適應你嗎？&rdo;

&ldo;嗯……我只是說你太能了，男人往往是很難駕馭的。你知道男人最怕的是什麼嗎？&rdo;

&ldo;是什麼？請賜教。&rdo;

&ldo;男人最怕的是在女人面前顯得沒有智慧。這樣男人會覺得很沒有面子，你懂嗎？&rdo;

&ldo;那你？……&rdo;

&ldo;我也是男人嘛。&rdo;

&ldo;哼。&rdo;東方竹勉強一笑，搖搖頭。&ldo;笑天，想不到你這個大名鼎鼎的企業家，還挺封建的。你真的這麼想嗎？&rdo;

&ldo;有點。&rdo;蕭笑天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ldo;東方，我可告訴你啊，像你這樣太能的女人，小心嫁不出去。&rdo;

東方竹撲哧一笑說：&ldo;沒關係，我已經被人愛上了。&rdo;

一陣沉默，接著兩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雙雙目光情不自禁地、火辣辣地碰撞到一起，爾後，兩人便會意地笑了。他們笑得很燦爛，彷彿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