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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應家事取來,詹琪開言打探道,“有勞小二哥,不知此處風土如何,小生乃是讀書之人,一路閒遊行至此間,還望小二哥賜教。”邊言邊將三錢散碎銀兩託於手中。夥計見了銀兩自是喜笑顏開,言語即刻多了起來。
“公子客氣。此處乃是湘西重鎮,出得此關再向西行地面荒涼,崇山峻嶺之間再無大城鎮,是以此處乃是行商出入中原必經之地,倒也繁華熱鬧。然日前竟有幾批背刀之人途經此處,我等村野之人幾曾見過如此陣仗,不免心中驚懼了一陣,好在此等人群卻也安生,未在本地駐留,已是出得關口,我等住戶方才放下心來,安生度日。”
詹琪聽聞,只道那公長朋果是耳目靈通,千里之外情形竟是如同目見。那店夥卻也靈透,竟然未等自己相詢,竟已將江湖人行至此間之事言明。然自己即是自稱閒遊書生,自是不可不問當地人情世故,是以繼續問道,“小二哥,本地人情風土卻又如何。”
店夥答道,“此處地處西地,民風淳樸,然亦是彪悍得緊,事有不諧亦即動起手來,好在本地府官為官有道,僅令每月朔望之期允許百姓告訴,起初之時,百姓俱是把這府官當做懶散應付差事,誰料,大老爺另有深意。”
店夥計言之此處,略一停頓,詹琪卻是好奇心起,心下暗思,每月僅只兩日接民訴狀,當地百姓卻是認可的緊,此中必有緣由,是以問道,“小二哥此言何解,想那為民父母官豈不是應每日與民判斷冤屈。”
“公子有所不知,此處官司多是民間百姓稍有不睦,或爭房產,或破田園,即是訟之官府,此有一告,彼有一訴,官有一斷,此事即是不可挽回。只緣那府官大人僅只朔望之日聽訟,是以民間糾纏自有鄉里士紳代為調解。”店夥言之此處,詹琪已是知曉期間緣由。
以官府判斷案情,自是依法而行,對簿公堂已是撕破面皮,此後事主即便有意重歸於好,亦是礙於臉面,不肯服輸。似這府官確是聰慧得緊,致令民間自行調解,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明其中緣由,詹琪方才溫聲吩咐店夥離去。
詹琪用畢餐飯,緩步行至店門以外,與街市之上安步當車,繞湘西城鎮一週,此間並未見得如何詭異之事。返回店房之內,甫又將夥計送來富餘杯盞擺放於房外窗臺之上。三隻杯盞鼎足而立,一隻碗口向上,另外兩隻碗口向下。佈置完畢,隨即行入房內,靜候訊息。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門外響起輕輕叩門之聲,詹琪亦是身形不動,僅只開言道,“房外何人擊戶,請入房內一敘如何。”話音未落,應聲行入一年約十七八歲少女。詹琪見狀不免一驚。只緣自己擺出杯盞,乃是東窮幫召喚幫眾之特有訊息,不知此女是否應訊而來。
此女進得房內,目視詹琪,亦是不曾開言。二人對視良久,詹琪只道此女容貌秀麗,可謂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這女子亦是於詹琪俊美儀容頗為心折。終是詹琪開言道,“不知姑娘來此何為,小生靜候賜教。”
那女子接言道,“料想公子必是笑書生無異。”詹琪聽得此女一語道破自己行藏,心下亦是斷定她必是東窮幫眾,是以僅只微笑頷首,算是應是。那女子接言道,“小女子楊雲霓,乃是東窮幫湘西信使,見戶外顯現暗記,是以來此一探,誰料,竟是笑書生親臨此地。幫主已是傳言各處,公子此去西極,如有所需當傾力相助。”
詹琪聽聞,不由對公長朋又是暗自感激一番,隨即言道,“小生已是向店夥計探明,卻有幾路人馬向西極進發,不知楊姑娘還有何訊息以茲補正。”那揚雲霓竟是微微一愕,停頓之間眼神遊移不定望向窗外。詹琪在江湖之中幾經歷練,見此情狀,不免心生疑竇。
只聽揚雲霓言道,“公子所言極是,確有幾批人馬奔向西極,然以我派訊息,此路人馬行蹤詭秘,行事神秘,公子此去亦需謹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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