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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的晚飯。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她後來想起來有些後怕,覺得那樣的家庭環境很容易使孩子性格扭曲,但梁宰平卻一直堂堂正正,活得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她看了看正在跟蝦子“搏鬥”的梁悅,心想或許這就是原因,她是聽說過的,他們養父子之間的關係並不單純。梁宰平或許是把所有的感情都押在這個人身上了。
梁習蔭實在看不下去父親的笨手笨腳,趕在爺爺之前先出手了,剝了一隻蝦放父親碗裡,又把他手上剝的面目全非的那隻拿過來自己吃掉了。
梁宰平掃了一眼父子二人,問:“中午幹什麼去過了,習蔭?”
梁習蔭被點名,啊了一聲,說:“沒幹什麼,就在醫院裡。”
梁宰平說:“哦?房頂是不是塌了,怎麼把你們倆曬得一樣黑?”
梁習蔭看了一眼梁悅,低頭不說話。
梁悅替兒子擋駕:“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教?”
梁宰平便沒有繼續問,只跟客人說話:“這次來,打算留多久?”
梁卻思說:“倘若你沒有事情耽擱的話,我是希望越快越好。”
梁宰平停了筷子:“你這麼說是……”
“媽媽,想見見你,她已經來不了了,所以我是來請你過去的。下午我也說了。”
梁宰平放了筷子,看她的目光有些複雜,好一會兒才說:“先吃飯吧。”
梁悅也是聽見了飯桌上這對話的,當時按下了沒有發表意見,心裡頭一直不屑嘀咕,梁宰平心硬的跟石頭一樣,怎麼可能因為這個不稱職的母親要死了,就忙不迭回去看最後一眼,他不是那樣會做戲的人。
可等吃了飯,梁宰平卻單獨將梁卻思叫進了書房裡說話,還特意囑咐兒子不要來打擾。
梁習蔭拜了師父學習黑白之術,一到家就騎了自己的小單車上課去了。梁宰平說圍棋有坐隱忘憂之效,可以讓他處事淡定。
客廳開著電視,梁悅一個人坐在沙發裡不住瞄書房的門,手臂環抱胸前生著悶氣。他討厭被梁宰平隔絕在外的感覺,也不喜歡有誰比他更親近梁宰平,他甚至嫉妒這個叫梁卻思的女人,她在他之前就被梁宰平在意過,也許在梁宰平還是少年的時候,他還企圖討好她來爭取自己在那個莫名其妙的家庭裡從來就沒有得到過的關愛。
梁悅一想到那時候的梁宰平可能會是多麼可憐兮兮低三下四的模樣,他就坐不住,更加來氣,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敲門。
書房裡梁宰平兄妹倆倒是心平氣和的坐一塊兒喝茶,倆人先是沉默了一會兒,梁宰平才問:“叫我去,是你們誰的主意?”
梁卻思說:“是爸爸先提,媽媽雖然沒有明說,她心裡其實還是想見見你的。”
“你怎麼知道?”
“她病的這段時間,自己也覺得不行了,常常拿從前的全家福出來看。就是咱們在老的中山公園照相館拍的那張,你記得的吧?”
梁宰平想了一會兒,起身在書櫃裡抽了一本書,開啟來取出一張照片遞過去:“這張?”
梁卻思接了過去:“你還留著呢。”
梁宰平淡然一笑,隨手把書放在茶几上,梁卻思才看清楚居然是“紅寶書”。
“她倒是能想起來看,倒是我,二三十年沒拿出來了。”
“可你一直知道它放在哪裡,我一說,你就找出來了。”
“這不是挺好,知道它好好的在,那就足夠了,何必非要找出來。你看這張照片,本來夾在書裡這麼多年了都還好好的,一拿出來見了光,很快就會腐蝕的面目全非了。”
梁卻思一時間找不出話來對答,只見他把照片拿起來端詳,隨意的笑著放在了一邊。
P:走開一下,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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