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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還是這話,陸戰生立刻委屈的叫了聲:「李叔」
「叫李主任。」
「」
陸戰生只好又改為討好的笑。「 李主任,我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也已經對自己的行為進行了深度的檢討和自我批評,這回是真的認識到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早幹什麼去了。」 李青山板起臉。「 當初你們聚眾打架鬥毆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面臨這樣的後果,你們這些混小子,不給你們點懲罰是不會長記性的。」
「是是是。」陸戰生趕緊點頭。「李主任,您放心,這回我們是真的記住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是啊李主任。」 鄭延也說:「 我們倆來之前還對天發過誓,說以後一定要約束自己,避免犯錯,從根本改正不良行為,努力進步思想,爭做咱社會主義祖國優秀青年,為咱們」
「行了行了。」
李青山擺擺手打斷了鄭延。「你倆別跟這兒揀好聽的說了,該幹嘛幹嘛去吧,組織上已經作出的決定是不會變的。」
「」
眼看放低姿態軟磨硬泡無用,似乎再無好好商量的餘地,陸戰生和鄭延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 主任。」
陸戰生再開口,態度是百八十度大轉變。「 打架這事確實是我們不對,組織上要給我們懲罰,我們認,但組織上是不是也應該站在我們的立場考慮一下啊?」
「你們的立場?」 李青山:「 那你說說?」
「是這樣的。」 陸戰生清了清嗓子。「 自從我們的父母被隔離審查之後,我們幾乎就成了一般的存在,在我們成長最關鍵的幾年,沒有長輩教導,是非對錯都是靠我們自己摸索著認知的,可不得有些方面走了歪路嗎。」
「 就是啊。」鄭延緊跟著附和道:「組織上把我們定義為『可以被教育好的子女』,那這話的意思就很明確,我們本性都不壞,稍加引導那就絕對不可能在正確的革命道路上跑偏,可問題就是,沒人引導我們啊。」
「一派胡言!」
李青山氣得臉都綠了。「什麼孤兒,什麼沒人教導,簡直胡說八道!你們自己摸著良心問問自己,組織上沒有撫養你們嗎,沒有教育你們嗎!自己不成氣候,還學會推卸責任了,我看你們就是思想覺悟有問題!」
李青山明顯已經被他們拱出了火,陸戰生一看,趕緊又添了把柴:「 是,組織上確實沒拋棄我們,但也只是給倆錢,只管餓不死就成,那還不是因為怕自己臉上抹黑。」
「陸戰生!」
李青山猛拍了把桌子,氣的蹭一下就站了起來。
陸戰生見狀,立刻裝模作樣的大喊了一聲:「李主任我錯了!您別打我啊!」
「李主任別啊!」
鄭延也緊跟著大喊了一聲:「您別衝動,陸戰生他不禁打啊!」
「你們胡說什麼,誰要打」
都沒等李青山把話說完,鄭延突然衝過去抓住了他的手臂,明面上做一副要拉架的架勢,實則在拉扯的過程中故意把他的手臂掄到了陸戰生身上。
陸戰生正好順勢往側面一倒,倒下時候故意在桌角磕了下腦袋,倒地之後又立刻故作痛苦的大喊了幾聲。「哎呦!我的頭!我的頭破了!流血了!」
而就在這時,革委會其他辦公室的人恰好因為聽見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
特殊時候,上面有著明文規定,迫害在隔離審查期的幹部子女是重罪,陸戰生的父親和鄭延的的父母以前都是部級幹部,是正兒八經受保護的那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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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陸戰生和鄭延各自揣著蓋好公章的探視文書,一路狂笑。
「陸戰生,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