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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信嗎?”繞了這麼大一圈子,如果只是為了玩玩,那麼那人不是個瘋子就是個傻子,天才和蠢才只在一步之間。
名聲大噪的將軍,絕對不可能是個瘋子,是而,他既然做這事了那就一定有自己的目的,絕不像他口中說的玩玩那麼簡單。
“信也好,不信也罷,要是跟你說了,這個計劃就執行不下去了。”
“莫非你是看上了皇位?”符亦禪斗膽猜測。
確實是斗膽,畢竟看上皇位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不管他是不是皇親國戚,符亦禪驟然覺得,若是安靖年相當皇帝的話,恐怕當今皇帝也沒有足夠的勢力與他抗衡了。
“你覺得我會看上那種東西?”安靖年提到皇位時,語氣非常不屑:“當個萬人矚目,事事身不由己的皇帝,哪有當閒雲野鶴的將軍自在?”
皇帝說好聽點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難聽點現實點就是娶個媳婦都要保證實力平衡,不能讓這家女人得勢了,也不能讓另外失了寵。
不能保護心愛的女人,連討厭的女人都必須寵幸,試問這樣當著皇帝,有哪一點好的?
“那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們?”這是符亦禪最後一個問題。
“我記得我曾經說過吧,我們是朋友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可現在你已經算不上是我朋友了。”安靖年撩了撩袖子,長長的髮絲順著肩膀滑落,晃盪幾下後就隨意的搭在胸前,領口大開露出小麥色的面板,慵懶一如往昔。
“如果你的目標只是我的話,那就請放馬過來。”
符亦禪離去的身影很是決絕,安靖年望著他離去,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目標只是你嗎?呵呵,我沒那愛好。
符亦禪從安靖年的房間裡出來,就順路喚醒了還在睡覺的幾人,一行人精神不振的吃過早飯後便又繼續趕路。
初升的太陽有氣無力的掛在半空中,幹禿的樹枝心疼的晃動幾下,太陽溫和的摸摸它的頭,樹苗們才安心下來。
寧靜的環境,只聽見馬車的聲音,漸漸的,馬車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起先很小,小到聽不清楚,後來越變越大幾乎能和他們的馬車發出的聲音相媲美了。
“二禪,你還是這麼沒良心啊。”安靖年調笑道,沒臉沒皮的態度讓人忍俊不禁。
才怪。
“王爺這不是追上來了嗎?”符亦禪專心駕著馬車,不甚在意道。
“哦,這麼說來你是故意跑著讓我追的?”
“在下只是想確定王爺這趟的目的。”符亦禪說的是實話,他刻意加快速度,只是為了確定安靖年這趟究竟是普普通通的順路還是有別的目的。
“我來是為了帶走我的人的。”
他的人?
是誰?
符亦禪還來不及回頭詢問,因他們到來而增強的馬蹄聲已經變弱了,安靖年這句話的效果跟往人群裡面仍地雷的效果差不多,榮頃明顯的感覺到安靖年這話說完後,馬車內外的氣氛變了很多。
少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沉重,跟被炸傷的人群考慮怎麼打電話請求救援的場景有著奇異的重合處。
“安靖年,餓,不是,是王爺的人是誰?”耿九剛喊了名字又連忙改口,要是被王爺的人知道他直接喊了王爺的名字……後果不堪設想啊。
“不知道,應該不是我吧?”榮頃低頭看梅顏,她之所以會說應該,是因為這群人裡就她的嫌疑最大,沒有身份就突然降臨,降臨之後還發生了這麼多事,不懷疑她懷疑誰?就連她都有點懷疑這些事是不是她在夢遊的時候做的了。
她感嘆著把這個話題拉向閉幕,在說已經不知道要怎麼繼續了。
馬車外獵獵秋風扯動簾子胡亂的甩著,彷彿連著她的心臟,一起被這風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