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謀反之路(第2/3 頁)
內的人,他只信鄧漢炎。
城外來了西南的大軍,還有外軍能抵擋一陣子,但若要進王宮,只能用養在城中的禁衛軍。辛彥之想調動鄧漢炎的積極性,對於議和,他沒有興趣,他與熾燁有一點是相同的,都想要爭奪王位,縱使有議和的想法,也實現不了,一山不容二虎。但鄧漢炎有議和的想法,這說明,他對打這場仗需要消耗的人力和物力,大致應該是心中有數的。鄧漢炎的話引起了辛彥之的興趣,辛彥之沒有打過仗,他不瞭解戰爭,他想聽聽鄧漢炎對戰局的分析。
“鄧將軍怎麼看待這場戰事?”
“戰爭的勝負,實際上在一打響之前就已經解決了,剩下的是用鮮血和生命鋪墊的過程,無論誰看到,都會令人心顫。兵力與兵器這些在戰爭中至關重要的因素都不再重要,將士的鬥志、敵情的變化、軍士之間的協調和戰術結合,任何一個失誤,都足以葬送掉全軍性命。”鄧漢炎是武將,見過太多戰爭,到哪裡都甩不開他對生命的憂患,他想用這些血肉之軀來喚醒辛彥之愛民如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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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是信安君能贏,還是緣稹能贏?”以前在墨巒府地時,辛彥之就聽阿郭提起,鄧漢炎隨鄧榮領兵數年,鄧漢炎之用兵,謀定後動,料敵如神,與其父鄧榮一樣,鄧榮在軍中十五年,未嘗有所挫衄。
“外軍驕汰漸生,內相殘殺,官軍之驕汰腐敗,更甚於敵,各軍統領,互相猜忌,軍無統帥,此兵家所忌,加以軍需缺乏,恐難撐久日,若信安君以實力搗之,京城大難之平,然西南之軍,日行百里,忍飢耐寒,憂讒畏譏,西南至石牌崗,道路險惡狹隘,行軍非常艱險,石牌崗沿途村裡貧瘠,無從因糧,若西南之軍不盡早奪下禾槍石,此役難以取勝。”
若說在墨巒府地,辛彥之把鄧漢炎的事蹟只當故事聽了聽,模糊了他對鄧漢炎的欣賞,今日,他便是洗耳恭聽,鄧漢炎的一席話讓他將這場戰爭聽得明明白白,在他眼裡,鄧漢炎若不遇到了王祖外戚劍洪將軍,北冕國司馬的位子,應該由他來坐。他對所有細節都能詳盡準確,對戰局的整體亦能把握,在他的分析下,那些被掩在背後的問題,也都一一清晰地列在他的面前,眼前的鄧漢炎,看上去樸實無華,卻閃耀著歷練老到的智慧之光。
“本王亦不希望百姓流離失所,受戰爭荼毒,怕是沒有時間留給鄧大人了,今日請鄧大人來,是為辛洛安危。”辛彥之再一次用鈴兒的安危捆綁鄧漢炎,這一招百試百靈。“就算信安君殺進都城,他也贏不了緣稹,到時,辛洛會與信安君因逆謀一起被處死,鄧將軍可願與本王聯手,救辛洛、救北冕國百姓於水火?”辛彥之跟鄧漢炎聊了這麼久,鄧漢炎那顆熾熱的愛民之心,他已經感受到了,即使要奪回鈴兒,他現在也要打出“救北冕國百姓”的這杆正義大旗。鄧漢炎是他一定要爭取到的人,現在,熾燁那邊正打得熱火朝天,若真像鄧漢炎分析的,熾燁打進了京,那緣稹的外軍也就打光了,依靠手中的禁衛軍,守不住王座,他需要一個能帶兵打仗的“自己人”,鄧漢炎再合適不過。
“大君大人高看了下臣。”鄧漢炎斷不希望這一幕成真,鄧家當真要走上這條謀反之路嗎?如果是他父親,又會怎麼選?幫緣稹,是北冕國大義,可對面站的是河宗鈴,若站在緣遙或熾燁這一邊,就是名副其實的謀反,這一世,鄧家在走的都是一條謀反之路。
“信安君已經是謀逆,能救辛洛的,只有本王。”辛彥之在拿鄧漢炎對鈴兒的感情和他對熾燁的兄弟情義做賭注。“信安君越過禾槍石,只是時間問題,一旦進京,他只有死路一條,若是鄧將軍能與本王聯手,本王定會留信安君性命。”
“大君大人需要下臣做些什麼?”這個籌碼對鄧漢炎是有吸引力的,相當於一下子救了鈴兒與熾燁的兩條性命。但同時,鄧漢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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