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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被拔都和蒙哥捉住殺死,妻子盡皆淪為奴婢。
蕭玉翎本是不裡庶出的女兒,母親乃是不裡從西域擄來的胡姬,不裡醉酒之後,將玉翎的母親毆打致死。到不裡死時,蕭玉翎年紀尚幼,著實受了許多屈辱。後來她從師姓蕭,更名蕭玉翎,但她對父親厭惡已極,從不願提起往事,故而除了幾個極親近的人,幾乎無人知她的身世來歷。
那四王子將信將疑,聯絡前情,尋思道:“這孩子小小年紀,不大可能說謊。他即便不是我同部之人,也有莫大關係。而今宋元交戰,胡漢不兩立。那秦伯符必是憎恨我族,從哪個王公府裡將這孩子擄來,肆意毆辱。哼,我勃兒只斤富有天下,尊貴無比,豈容這些宋人欺辱?”想著,臉色頓時和緩下來,微露笑意。
梁蕭指了指花清淵,又指了指花曉霜,說道:“這個是他女兒!也是那個女人的侄女,只要你用她脅迫他們,他們敢不聽你的嗎?”四王子見花曉霜一臉驚懼,哭個不停,心中更無疑慮:“就算小娃兒弄鬼,這小女孩的眼淚卻不是裝出來的。”
花慕容氣得流淚,口中“臭小鬼、小畜生”地亂罵,手舞長劍,便往這邊撲來,心想即便救不了侄女,也要殺了梁蕭,以解心頭之恨。四王子見她即便生氣,模樣也甚可愛,更覺心癢,忖道:“這白衣女秉性剛烈,我強逼於她,她勢必抵死不從,大失興味。不如用這小女孩脅迫她,讓她服我,任我擺弄。”當下自梁蕭手中將曉霜接過,只覺她渾身僵硬,便對梁蕭笑道:“你小小年紀,倒有見識,也罷,好好跟著本王,包你享福不盡。”
梁蕭笑道:“有羊奶茶喝麼?有小馬駒騎麼?”四王子一愣,哈哈笑道:“都有都有,還有烤羊羔吃!波斯馬騎呢!”梁蕭大喜,拍手直笑。四王子見他天真流露,也不覺啞然失笑,一轉眼,揚聲叫道:“都給我住手罷!”三名手下聞聲後躍,四王子向花慕容笑嘻嘻地道:“你侄女都在我手裡啦,還不乖乖服從我麼?”
花慕容怒不可遏,本想大罵,但一看花曉霜,心口一痛,幾乎落下淚來。四王子見狀,知她心意動搖,大是得意,又向花清淵笑道:“你武功不錯啊,若願為本王效命,我看在美人兒份上,便不計較方才之事,讓火真人為你解毒療傷。”花清淵以劍拄地,啐了一口,怒目不語。四王子笑道:“我乃大元皇帝第四子脫歡,此次南來查探動靜,得了一張地圖,卻被姓秦的橫裡截去了,你得給我拿回來。此外,我要你妹子做我的姬妾,我堂堂王子,想也不辱沒了她吧!”花清淵聞言一驚,繼而揚眉怒道:“花某雖是一介草民,也知禮儀廉恥,賣國之事,決然不為!”
脫歡笑道:“果真是臭硬脾氣,你中了火真人的‘幽冥毒火’,女兒的生死也在我手裡,若是不聽我言……”花清淵不待他說完,沉聲道:“死則死矣,不必多言。”他瞧了花曉霜一眼,眉宇間露出傷痛之色,澀聲道,“霜兒,爹爹這輩子對你不起,你還未出生,就因我之故患上重病,如今又讓你落入強賊之手,爹爹……爹爹……”說到這裡,語聲凝噎,眼裡已是淚光溶溶。花曉霜更是泣不成聲,忽地身子一晃,似欲昏厥。花慕容猛一咬牙,丟開寶劍,大聲道:“脫歡,我跟你走,你……你放了他們父女。”花清淵驚道:“阿容,你胡說什麼?”
花慕容悽然一笑,默不作聲。脫歡兩眼在她秀靨上一轉,笑道:“漢人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美人兒不愧是女中豪傑,叫本王越發相敬了。本王定然親你愛你,決不怠慢的。哈哈,阿灘,還不替我請美人兒過來。”阿灘應了一聲,卻怕有詐,瞧著花慕容,面露猶豫,花慕容雙眼一閉,兩行清淚順頰滑落。脫歡見阿灘仍是躊躇,不由怒道:“怎麼?平日裡自吹自擂,如今連這點小事也不敢辦嗎……”話未說完,突覺腰間一麻,渾身僵硬,接著脖子上一涼,一柄劍架在頸上。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