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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生氣,猛地揮手拍出,修谷雖是武學高手,但未料到此著,手中薑糖頓被悉數打落。童鑄哈哈笑道:“修老四,你裝好人又怎麼著?還不是外甥打燈籠——照舊。”修谷臉色時紅時白,十分狼狽。
峰頂上那左老二久不說話,這時忽道:“你們兩個老傢伙活了大半輩子,仍是毫無長進,哼,這小子既然不肯說實話,趕走了便是。”花清淵一驚,忙插口道:“左老且慢,我與這孩子有言在先,一定要帶他入谷的。”童鑄、修谷對視一眼,各各皺眉。左老二冷笑道:“你是一宮少主,自不將咱們這些老朽放在眼裡,你說如何,那便如何,我左元說的話,權當放屁。”
花清淵額上冷汗涔涔,慌道:“左老言重了,清淵決無此意。”梁蕭見他為難,頓生傲氣,昂首道:“花大叔,你不用跟這些老頭子客氣,不讓我過去,我走了便是。”說著轉身便走,但童鑄手如鋼爪,如何掙扎得開。童鑄冷哂道:“不說實話,就不要想走。”花清淵見此情形,束手無策。這時間,花曉霜忽地走上一步,拉住童鑄衣袖道:“鑄公公,你……你放開蕭哥哥好麼?”童鑄愣道:“蕭哥哥?”望了梁蕭一眼,明白過來,連搖頭道:“這可不成……”話沒說完,乍見花曉霜大眼中湧出淚來,不覺一愣,他雖不肯賣花清淵的臉面,卻頗為憐愛這個小女孩兒,見狀只得推開梁蕭,撫著她臉,連聲道:“乖霜兒……好霜兒,別哭,別哭,嘿,你看……鑄公公這不放開他了麼?”花曉霜破涕為笑,見梁蕭要跑,忙拉住他道:“蕭哥哥,你不是還要學劍法嗎?”梁蕭一愣,猝然止步,心道:“是啊,我是來學本事的,若能學成劍法,打敗蕭千絕,受些屈辱又算什麼?”想著雙腳再也挪不得半步。
花曉霜一笑,拉著梁蕭從童鑄身前經過,童鑄大感驚愕:“當真奇了,霜兒這等乖巧的孩兒,怎地維護這個小子?”眼見梁蕭趾高氣揚,故意斜眼看他,頓時氣得直吹鬍子。花清淵見狀鬆了口氣,向童鑄拱手道:“童老想必瞧錯了,他怎會是蕭千絕的弟子……”童鑄兩眼一翻,冷笑道:“哪裡錯了?老夫與蕭老怪交手的時候,你還光著屁股亂跑呢!”花清淵被他說得耳根通紅,囁嚅道:“那……那是!”
童鑄冷笑道:“好,你既然護定了他,老夫也懶得管了。哼!諒他小小年紀,也興不起什麼風浪。”袖袍一拂,徑直到峰下,一手握漁竿,一手轉動竿上手柄,左足在石壁上一撐,倏地騰起丈餘,再轉手柄,又升起數丈。如此忽起忽落,轉眼便到了峰頂,童鑄兩手叉腰,向著東方,昂然長嘯。
梁蕭瞧得有趣,心道:“這老頭兒人雖可惡,爬山的法子卻好玩。”正想著,突見兩峰之間,一艘龍舟晃晃悠悠,順流而下,這龍舟不同尋常,尋常龍舟頭尾分明,這艘船首尾均是龍頭,張口怒目,甚是威猛。
船頭一人四十年紀,容貌清奇,雙手按著龍頭雙角,並不操櫓划槳,可那船卻似活了一般,兩側六隻鐵槳整齊划動,催舟前行。花清淵見龍舟近岸,拱手笑道:“葉釗兄!怎敢勞你大駕,惶恐惶恐。”那人也笑道:“淵少主取笑了。”
花慕容摟著曉霜上船,梁蕭跟著跳上,腳下故意運勁,震得龍舟猛然一晃。葉釗失笑道:“小東西,你想弄翻船麼?”花慕容瞪了梁蕭一眼道:“他就愛無事生非。”又向葉釗笑道,“葉大哥,嫂子好嗎?”葉釗哈哈笑道:“好!好!得容少主關心了。”見眾人上船,他轉身將船尾龍角扳動數十下。忽地放開,那船身六隻鐵槳一齊翻飛,馭著龍舟逆水而行,只不過船尾變做了船首罷了。
梁蕭看得吃驚,俯身往下張望。花慕容叫道:“你做什麼?可別掉下去了。”梁蕭道:“奇怪,這下面怎麼沒人划船?”花慕容失笑道:“這叫千里船,是古時算學大家祖沖之所造。船兒除了發動與轉向要用人力,其他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