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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毛遂自薦,張儀啊張儀,你可知我昭文君之才學?」楚雲祁朗笑一聲道:「你就不怕班門弄斧麼?」
「昭文君乾坤大才,張儀自是比不上,故才以商相伊尹自比,素聞昭文君之名,今日若能在昭文君眼皮子底下城口舌之利,也不枉張儀來楚一遭。」張儀頓了頓,笑道。
楚雲祁笑了笑,並沒有接話,他仔細將一展開的竹簡緩緩捲起來,再用細繩繫好後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看向張儀道:「你先回去吧,寡人有些乏了。」
「王上認為楚變法大成,國力便會蒸蒸日上麼?」張儀受到冷落,頓時漲紅了臉,他本是帶著一腔熱血和滿腹經綸前來,滿以為自己一番言辭下來,楚王定會拜自己為卿,沒想到現在卻要吃閉門羹了。
楚雲祁冷哼一聲,他向張儀走近了幾步,逼視著他的眼睛,楚雲祁眯了眯眼睛,慢慢道:「張子可知我楚鄢城有十幾萬戶?開田而耕者有幾家?經營園圃的有幾家?農業生產提高的如何?一民有幾人之食物也?」
楚雲祁的聲音不大,可這幾個問題問下來,張儀那桀驁自信的情緒已經減下去大半,額頭隱隱冒出汗來,這些問題他根本沒有考慮過,他不清楚年輕的楚王為何會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楚雲祁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續道:「張子可知我楚冶鐵採礦分為幾個部署?我楚每年煮鹽幾何?耕者所需農具有哪些?每年所產絲織品有哪些種類?」
張儀彷彿是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當時入楚的志在必得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低著頭,窘迫地漲紅了臉,一言不發。
楚雲祁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的目光越過張儀,落在了窗外,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昭文君在未拜相前,他跑遍了楚國的每一個地方,光是《楚地百姓考》他就寫了整整一籮筐的竹簡,上面詳細地描述了各地的民俗習慣,以及各地人口大致數量,他又畫了我楚的山川圖,百江圖以及地域圖,他親自去田間地頭與百姓一起耕種,尋找精細的耕作方法,楚國的農業、手工業、水利等他都著有書籍,做完這些,他才開始在楚國進行變法。」
張儀靜靜地聽著,楚雲祁轉頭看向他,語重心長道:「張子,一國之相不是整日坐在相府裡,等著大臣們將奏章呈上來後只負責用硃砂批註,表示相國已閱,相國又名相邦,何為相邦?佐國君治理邦國之意,相國的職責不僅僅侷限於為王上策劃怎樣的縱橫大計,有些時候,往往那些實實在在的治國之策更有用處。昭文君之所以能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相邦,就在於他察民情,知民意,懂人心。」
這一番話說下來,張儀早已去掉了初來楚國的志得意滿之態,他振袖鄭重向楚雲祁拱手行大禮道:「王上當為千古一帝,張儀受教矣!」
楚雲祁扶著他胳膊笑了笑道:「先生不必行此大禮,寡人拜你為客卿,只不過入楚少了進身之資可不行,寡人要看看你拿什麼作為見面禮。」
「張儀定不負王命!」張儀熱淚盈眶,對楚雲祁行跪拜大禮,高聲道。
「先生請起。」楚雲祁連忙扶住。
自此,一代名相張儀問世。
第30章 出使墨國
且說那墨國。墨國的先祖本是顓頊帝最小的女兒,她的名字喚女宿,相傳女宿十八歲時於林中救了一隻通身雪白的公鹿,那公鹿化成一位穿著白衣的翩翩公子,女宿對他一見傾心,兩人在霍太山居住下來,男耕女織,繁衍後代。
舜帝繼位之初,上天連降一月之餘的大雨,中原洪水泛濫,生靈塗炭,女宿的丈夫幫助當時的治水大臣禹治理水土,治水成功,舜帝大喜,賜給女宿一族黑色玉圭,並賜黎姓給女宿一族。
黎姓一族英勇善戰,輔佐舜帝,代代都建立赫赫戰功,所以黎姓子孫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