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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一看只覺更嚴重,抬眼看過來的眼神一片陰鬱和冷厲,臉色也非常不好。
背過身關門的手指一蜷,昨晚還好好的,短短半天發生了什麼?
時未卿按了按眉心,闔前眼睛道:“沏壺玫瑰藥茶。”
最近這幾天時未卿沒有喝過藥茶,祁遇詹想起上次也是從時府回來就喝了藥茶,只怕源頭在時府。
藥茶沏好放到書案上,祁遇詹低聲問,“主子頭疼?”
“嗯。”
“我幫主子按一按,會好很多。”
時未卿此時正煩躁,被一再打擾,心底躁意難壓,眼睛睜也未睜,冷聲道:“不必,收拾完出去。”
“是。”
聽到這樣的話祁遇詹並未沒生氣,一邊收書案上的空茶碗,一邊在腦海裡過一遍書中內容,試著看能不能找出來和時府有關的線索。
收拾完正準備轉身走,時未卿不知何時睜開眼睛,喊住了他:“等等。”
祁遇詹抬頭,問道:“主子有何吩咐?”
時未卿眼神一閃,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你站在那別動。”
祁遇詹一頭霧水,看著時未卿靠近,停在了身前。
時未卿什麼都沒做只是上下打量了幾眼,之後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態度也變得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多準備些酒送我房裡,你陪我喝。”
沒一會兒,酒就送到了,揮退侍從,時未卿意味不明地問道:“不知道張侍從酒量怎麼樣?”
祁遇詹回道:“不太好。”
原身酒量確實不好,但那是沒用內力的情況,若是用內力逼出酒,其實能喝很多。
時未卿拆了一罈酒遞過來,語氣中莫名多了一些活力和生氣,不那麼疲憊,“張侍從今日陪我不醉不歸如何?”
祁遇詹總覺得哪裡不對,想了想剛才的轉變,心裡略有所覺。
接酒罈時,故意伸的是受傷那隻,祁遇詹看似眼睛看著酒罈,實際上視線盯得卻是時未卿的眼睛。
發現他的目光果然在注視自己的食指,祁遇詹無奈又苦惱。
果然,身份被發現了。
祁遇詹記得時未卿的酒量也不太好, 上次在墨蓮居只喝了幾壺便醉得昏睡,比之原身還差。
和他比酒量,時未卿註定是比不過, 祁遇詹本想攔下他, 又收回了手。
酒這個東西有時候也不完全是不好的, 小酌可以怡情,他心緒不虞,陪他少喝一點也好, 能把心中鬱氣發洩出來。
天色已暗,整個房間只在外間漢榻旁燃了一盞燈,燈罩遮擋燭光微弱,只照亮了這一處空間。
從坐在這榻上,時未卿便一言不發地飲酒,祁遇詹想說點什麼,又怕哪句話沒說對把人惹生氣。
張大壯身份暴露得太突然, 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祁遇詹現在心裡慌得一批。
如果遇見一個人總是騙他, 他多半以為這個人是個渣男, 不打一頓都是好的。
想到這,祁遇詹自我安慰, 最起碼時未卿沒找來侍衛抓他,沒直接把他趕出去,情況好像還沒那麼壞。
祁遇詹倒滿一杯酒液端到口中啜飲, 低頭將視線隱藏在暗影中,看著坐在矮桌另一邊的人。
時未卿儀態很好, 即使飲酒也坐姿端正挺直脊背,沒有絲毫紈絝的放浪形骸, 即使身著素淨的白袍,也無法遮蓋住他的殊顏絕色。
祁遇詹眼中卻看到的不止容色,明明才一個白天不見,他總覺得時未卿瘦了許多,寬大地袖袍鬆鬆地掛在身上,尤顯他身形單薄。
放下酒杯,祁遇詹視線掃過矮桌,還沒喝多長時間,桌上已經放了幾個空酒壺。
“張侍從不知道不醉不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