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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未冷淡地“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祁遇詹心裡笑了笑,沒有拆穿他。
早在白天,院外的方頭領等人便被撤走了,月歸院沒人能打擾到他們。
祁遇詹可沒忘隔壁還有個亂嚎的胖子,為了避免被吵,他避開侍衛帶著時未卿回了松落院。
今晚夜色很美,滿天繁星綴滿夜空,讓黑夜不那麼沉悶。
感覺到肩膀上的觸感,祁遇詹轉頭一看,時未卿已經睡著了,頭無知覺的倒在了他的肩上。
嬌少爺受不得涼,攏了攏時未卿身上的披風,將人送回了正房。
臨走前,祁遇詹撫平時未卿的眉心,輕聲道了一聲:“晚安。”
翌日。
祁遇詹告假離去後一直是張壺頭頂替他的位置, 指揮侍從把滾邊暗花袍備好,走進內間,視線幾次劃過床尾凳上的燈籠。
林園從沒有種樣式的燈籠, 大抵又是哪個人送的, 看著倒是雅緻, 卻實在和房內的奢華不相襯,張壺頭沒忍住道:“主子,這燈籠需要收起來嗎?”
侍從正給時未卿綰髮髻, 聞言他睜眼透過鏡子看向張壺頭,“不必,就掛在內間。”
張壺頭耳朵立即豎了起來,笑嘻嘻道:“主子如此珍視,怕不是哪個女娘送的,說來林園也該有個女主子了。”
他並不清楚時未卿哥兒的身份,只覺平日裡不近異性, 對他的婚事多有憂心, 他看見燈籠就如同看見了苗頭, 不放過一絲希望。
時未卿對情愛一事尚未開竅, 並未聽出張壺頭話裡的深意,只以為又催婚, 閉著眼道:“富貴,肖叔那人手不夠,不如你過去幫幫忙。”
言下之意, 既然張壺頭這麼閒,還有心思管催婚, 不如多找點事做。
本來事是不多,自從把手下人調給聞風樓之後, 張壺頭就閒不得了,現在又擔著近侍的活更是忙得很。
張壺頭飛快搖頭,心裡後悔嘴快,哭喪著臉請罪,“主子,不是小人不想去,是眷娘已經過去,我若再去,環採閣就無人管了,而且大壯還沒回來,主子還需要小人伺候,都怪小人多嘴,小人再也不敢了。”
不過是嚇唬嚇唬他,也沒讓人真去,時未卿放過他,問道:“張侍從何時回來?”
張壺頭回道:“大壯告了半月假,還有十多天才能回來。”
時未卿聽聞此言本沒覺什麼異常,但聽了梁許的話後,心裡起了懷疑。
時未卿眯了眯眼,問道:“你要走了?怎地比去年提前了半月。”
梁許回道:“今年漕運確實提前了,不只鄂州,周邊其他行省也是如此。”
梁許是四人中唯一自己考上獲得官職的人,任漕府領位官下武舉人,他的上官負責鄂州漕糧領運,在每年秋收之後,梁許都要隨著漕船北上都城。
梁許今日前來就是找他辭行,這事不只一次沒什麼可見怪,讓他詫異的是漕運本身。
梁許來告別,這意味著鄂州漕糧已經徵收完了,靖州也包括在其中,也就是說靖州田中糧食早已收完。
時未卿立即想起了以回老家收糧為緣由告假的張大壯,家書是自己人讀的內容做不得假,那麼做假的就是寫家書的人。
這封家書要騙的是張大壯?他的家人為何要騙他?
“未卿!”梁許收回敲矮桌的手,端起茶杯對著時未卿一舉,問道:“想什麼走神了,叫你好幾聲了。”
沉思被打斷,時未卿回過神,抬眼瞥了梁許一眼,回敬一舉,將茶杯送到口中,他垂眸看著茶湯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芒,“我在想孔行鏡那天晚上為何要將我帶去孔府,不直接送回林園。”
“你喝醉了,他帶你去他家做什麼,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喜在外夜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