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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打了一個招呼,又對堂倌吩咐了酒菜,這才坐下,他實在想不透,平日冷落的小鎮,今天一下熱鬧起來。
一個練武的人,縱是毫無江湖閱歷,但對武林人物,可是到眼便知,陸文飛坐下暗中一打量,已然覺出這滿堂的酒客中,大部分是江湖人物。
對面那位俊美文生,雖叫了不少菜,吃起來卻是星星點點,他好象在等什麼人,拿著筷子,只是東瞧西看。突然目光停在陸文飛臉上徐徐道:“見臺印堂晦黯,面帶優苦,想是新近遭逢了重大變故。”
陸文飛心中大為駭異,點頭道:“寒門不幸,近日父母雙亡……”
文生一語觸動,竟令他止不住滴下淚來。
文生經喟一聲道:“人生禍福無常,見臺要節哀順便才是。”
陸文飛忽感自己不應如此失態,暗啄一口氣,壓下悲痛緩緩說道:“兄合所差極是。”文生又道:“兄臺似是從山裡來,莫非尊府就住在太行山內?”
陸文飛暗裡又是一驚,忖道:“他怎知我住在山裡,莫非此人乃伏擊爹爹有關之八?”文生見他臉上驚疑不定,微微笑道:“兄臺不必多疑,近日山中大雨,小弟因見兄臺靴上沾滿黃泥,所以猜想你是從山裡出來。”
陸文飛低頭一看,果見靴面褲上均濺滿泥漿,不禁啞然失笑,忽覺文生年齡與自己相仿,竟能覺察入微,確比自己強多了,禁不住抬頭對他望去,而文生也恰正望著他,四目相接,只覺對方雙目,瑩澈有如秋水,於是訕訕一笑道:“見臺尊性大名?”
少年文生笑答道:“小弟王孫,祖藉燕京。”
陸文飛又道:“兄臺一派斯文,看來不像在江湖行走之人。”
王孫笑道:“兄臺問得太奇妙,難道不是江湖人,就不能來太行尋幽覽勝嗎?”
陸文飛不擅言詞,對方一反問,頓時語塞,想不出什麼來回答。
王孫笑一笑又遭:“小弟果不是江湖人.只因小弟性喜遊山玩水,故而常在江湖中走動。”
此時陸文飛已吃喝完畢,摸出銀子丟在桌上,吩咐店小二道:“連王相公的酒帳一起總算,多餘的銀子賞你。”
堂倌哈腰謝了,王孫並不謙讓,起身道:“小弟就住在這店內,兄告如若沒事,何妨屋裡談談。”
陸文飛想了想道:“小弟也住在此店,兄臺有興,小弟遵命就是。”
隨著王孫轉入後院,裡面竟有好幾個院落,王孫所住乃是上房,獨佔一個院落,甚是寬敞潔淨。
王孫側身讓客,陸文飛舉步入內,道:“真不曾想到小小山鎮會有這麼大的客寓。”
王孫嗤的一笑道:“不曾想到的事還多呢。”
陸文飛知他話中有話,隨道:“兄臺是指什麼而言?”
王孫為他倒了一杯香茗道:“兄臺家住太行,應該想得到,雖然山中時有香客來往,但以土著居多,能化得起錢吃喝住店的,恐怕太少了,像近日這麼多江湖豪客前來,算不算是頭一次?”
陸文飛點了點頭道:“王兄可知是什麼緣故呢?”
王孫笑道:“你這話也許是明知故問,但我說的,井不是這件事。”端起茶呷了一口,把聲音放低道:“我所說的是這家店主人。他花了甚多的銀錢,來此山村開這樣大一個客棧,難道預知會有江湖人來吃喝住店嗎?”
陸文飛恍然大悟道:“是啊!若是和往常一般,只是幾個趕集的鄉下人,不用二、三個月,準得關門大吉。”
王孫微微一笑道:“是以小弟斷定他是有所為而來。”不待陸文飛接話,又道:
“這和令等選擇山居,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陸文飛立時變色,霍然起立,冷冷喝道:“閣下是什麼人?”
王孫端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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