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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佳寧說有啊,這種東西永久存檔的。
我把袖子一挽,心一橫說,抽我的血,做個STR出來我自己看。
沒想到陶佳寧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笑嘻嘻地伸出手:行,六百塊,明天就把報告給你。
什麼?我一愣。
對嘛,我看在熟人的份上才收你六百塊,外邊的人要一千;就一千都便宜了,正規的DNA鑑定要兩三千。陶佳寧仍舊笑嘻嘻的,放心,我不跟我的老闆說,鑑定結果我更不會說,這是職業道德。
我腦袋一懵,心想你他媽堂堂博士生幹這勾當,太太太可恥了,社會主義的蛀蟲。最後我還是摸了六百塊錢給他,說一定要圖譜,要全套。陶佳寧說不行,全套就九百,我跟他吹鬍子瞪眼睛半天,七百五成交。
走出鑑定中心大樓的時候,我才覺得心裡有點兒空。
你說我他媽這麼巴巴地是在幹什麼呢?
我把白椴送回李學右那兒,李學右大概是看出了我們之間有點兒不對勁,問你不請白椴吃個飯再走?他今兒可是圍著你跑了一天呢。白椴連忙說不了,你忘了?晚上我還要到輪轉科室去值班。李學右反覆端詳我們兩個,終究也不好說什麼,說了幾句讓我注意身體的話就讓我回去了。
我渾渾噩噩地走出教研室,突然覺得看見什麼東西都煩。樓下小賣部有個年輕小姑娘天天倒扣著個痰盂頭站在櫃檯後面描煙燻妝,平時看著還挺順眼的,今天見了竟然想上去扇兩下。
我覺得我全身都竄著股邪火,沒個地方宣洩。我低估鍾垣了,這畜生在我心裡面的位置太重了,真他媽太重了。
晚上我媽的律師唐睿打電話來,說新協和的工程定了在下個月十一號拍賣,問我有什麼打算。
我說我能有什麼打算,邱羽山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然有人替我收拾他;現在房地產市場泡沫得厲害,我正好不去趟這趟渾水。
唐睿嗯了一聲,說拍賣會定得太倉促,這幾天又不停有人來查新協和的帳,邱羽山那邊形勢怕是挺嚴峻。
說到這兒我心裡又是一陣煩,跟他扯了會兒別的,突然想起個事兒,問他認不認識鳧州比較有名的刑辯。
他說認識是認識,你要幹什麼?
我說你幫我搭個線,我有一熟人莫名其妙就背了命案,我想……能不能撈他出來。
迎接聖誕特別甜死人番外之一:攻的困惑
注:本番外情節幼稚,內容與風格均與正文脫節,請各位看官獨立欣賞。
本來麼我是不想寫這一岔的。
昨天晚上把電腦借給白椴用,今兒他黑著臉把本本還回來,我瞅著他老人家臉色不善,滿腹狐疑地開了電腦自己看,結果腦袋裡“轟”地一下。
“你把《第二次呼吸》給我刪了?”我指著空蕩蕩的資料夾質問他。
“刪了。”他頭都不抬一下,“□描寫太露骨,毒害青少年。”
“你刪了我行動硬碟上還有。”我端著本子不爽地轉身。
“你給我回來!”他大叫,“你怎麼回事?我那形象是怎麼回事?”
我怯怯地轉身:“我不就是照著你那模樣寫的……”
“放屁!老子有那麼娘了?”白椴刷地從身後掏出一沓列印稿,戳戳點點,“那一段呢?那一段呢?你被困在圖書館那一段呢?平安夜那一段呢?!你他媽裝傻呢嗎?!”
我定睛一看,靠,白椴全列印出來了,還拿講義夾套著,他還有臉說他不喜歡看。
白椴冷哼一聲:“你也就只敢揀著對你有利的寫。”
誰有利啊?我心裡一陣窩火,你敢說你昨天晚上沒有哭著喊著讓我用力點兒?那聲兒“非子,你快一點,再快一點不用管我”難道是我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