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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夜深了，就不泡茶了，泡菊花可好？”

水鏡頓了下，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冷冷的，叫人心裡不是滋味，張小蝶上一世打小的三好學生什麼時候受這待遇了，老師給冷眼啊，沮喪……難以調和的沮喪心情

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見到老師冷漠的態度後，她有低頭從茶盒裡取出了幹菊花放進茶壺裡，認真的沏花茶。

“老師請用”她恭敬地將茶水奉上，退到一邊靜靜站著，腿腳有些發麻，可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水鏡先生於她來說是真的讓她提升了不少，作為一名老師他是優秀切負責的，所以在張小蝶的心中水鏡有他的地位

一杯茶又冷了，張小蝶上前換掉茶水，又倒了熱的，然後又退到一旁，始終不說話。

就在張小蝶有些吃不消的時候，水鏡放下了手中的書，看著她，似要說話，最終只說了句：“今天就到這裡。”

張小蝶楞了下，整整一天，她在書齋裡充當著雜役，隨著水鏡先生進了內院又當了書童，原本她以為等晚上時候水鏡就會開始對她進行語重心長的思想洗滌，可不想，人家卻什麼都不說。

“老師……”看著老師出去的背影她忍不住喚了聲。

水鏡停住轉身，目光平靜，“何事？”

“呃……老師，其實我這樣做無非是想生活好些……”

不等她說完，水鏡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似帶薄怒，拂袖而去，留下一臉愕然的張小蝶，茫然無措，“我……又說錯了？”

重生後的張小蝶一開始就在秋華勝家，吃住當然不用說，就是在司馬家雖平日被苛待，可住的地方也總是不錯的，今天她算是領教小黑屋了，水鏡先生家裡自然不能和司馬家相比，但卻也不至於差到屋子簡陋的就一張床，一個燭臺吧，張小蝶懷疑，這是老師刻意吩咐的。

吹滅了蠟燭，張小蝶和衣而眠，看著窗上薄薄的窗紙她不覺得能為她的**提供保護，倒下床，胸口那癢痛的感覺又來了，本想解開，又怕半夜裡老師叫她起來，雜役嘛，那就是什麼都要做，萬一真發狠了叫她倒個夜香呢

床也硬的不行，雖是一身疲憊，可還是睡不著，翻來覆去她就是想不通老師怎麼懲罰她這樣重？

被發現她買賣文章的勾當，作為一個讀聖賢書的人來說是很難接受，可她也沒有因此荒廢學業啊，老師期望的不就是她能學好成才麼？

想到成才二字，張小蝶腦子靈光一閃，她終於明白老師和她彆扭的根結了，估計老師是以為她不明白來此上學的目的，學識是用來奔個好前程，或者說高雅些就是為國效力的，可她卻不思進取，在書齋裡這麼久了不曾參考，無半點功名，如果說是能力有限那就算了，關鍵是老師可從來不這麼認為她是那種扶不上牆的泥。

想通這一點，張小蝶算是明白老師的用意了，這當雜役與其是說懲罰她不如說是給她個警示，不思進取將來前途渺茫，現在賺了眼前的銀子，不保將來就能有這風光舒心的日子，沒準將來就真過這寒酸的日子了……

“唉……你以為我不想麼……”張小蝶將頭蒙在被子裡低聲地嘆息。

老師的苦心她算是明白了，可她的苦衷卻是不能和老師說的，她除了沉默也沒有別的辦法，唯有捱日子了，這日子挨完怕就是她離開書齋的日子了。

剩下的日子張小蝶每天天不見亮就起了，幫老師將一應書具備好，然後沏上香茶巴巴站在廳堂等老師過來，在書齋裡因為她明白剩下時日不多，也更加珍惜的認真聽老師講課，不可否認，她真的喜歡學堂的氛圍，簡單、充實

再有兩天就到月底了，張小蝶看到水鏡的臉色也越發的沉冷，每當她將舀好的飯恭敬呈給師母時就會聽見她即不可聞的嘆息聲，這時候她心裡何嘗好受了，如果這個社會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