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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那頭馬兒瘦的只剩皮包骨頭了，好像並不是特別聽話，一直尥蹶子，看得出脾氣大的很。

男子是讀書人的模樣，沒有多大的力氣，一隻手拽著馬兒的韁繩，另一個緊緊的拽著身後的包袱。

&ldo;馬兒，馬兒，聽話，不要擋著別人的路。&rdo;一句句勸語從那書生的嘴裡說出來，顯得滑稽可笑。那匹瘦馬怎麼可能聽他的話，一直想要朝著馬車的方向過來，那書生怎麼也拉不住。

江有汜緊緊握住手裡的韁繩，看似一副攔馬模樣，心裡想得卻是，馬兒，馬兒快點過去。

燕於飛望著逐漸接近的馬，手放在腰間的劍，正欲下車。

&ldo;慢著。&rdo;公衍錦此時掛著一絲笑意。不顧衣服上的茶漬，掀開簾子，露了出來。

江有汜聽見聲音，悅耳動聽，一點點敲打著他的心，似雙泉水的叮咚。

如若京城的那些人聽到他的這些話，肯定吐血身亡，大罵他什麼聽力，如此殘暴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悅耳的聲音。

江有汜抬頭，見公衍錦下了馬車，燕於飛想要上前說些什麼，嘴唇動了動，也沒有吐出，只是跟在公衍錦身後。

&ldo;這位公子有禮。&rdo;江有汜雙手抬起放於眼前，施個書生禮。

可這一拱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韁繩很不小心從手中滑落，那匹瘦馬竟跑到公衍錦眼前，趁它出舌的那瞬間，燕於飛劍光一閃，那匹馬已經躺在地上，嘴裡嘟嘟的冒著血。

江有汜愣在原地，神色恍惚，仿似還沒晃過神來，過了半響，才疾步跑到驢子的身旁。

&ldo;我的馬兒啊，我娘花了五兩銀子買的啊。&rdo;江有汜一把鼻子一把淚，趴在馬身上痛哭流涕，無不訴說燕於飛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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