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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午兩點鐘的時候,禍事發生了。我在排啞炮的時候,啞炮突然爆炸了。我正在擺弄著啞炮的右手被炸得血肉模糊,人當時也被震昏在地,幾秒鐘後才醒轉過來。事後我在想,當時算是不幸中有萬幸,幸好當時的藥量不大,否則,我可能被炸死哩。
《表演系女生》386
砂石場裡的人馬上都知道了這件事,黃老闆也趕到現場來了,看著我的手被炸成這樣子,他有幾分焦急,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責備:“你怎麼搞的?肯定是你操作方法不當吧?”
炸藥雷管導火索的效能雖然人們已經掌握,算不得尖端,但是意外的情況總是會發生。特別是在排除啞炮的時候,雷管被埋在炮眼深處,憑肉眼是無法看到雷管的狀態的,其成為啞炮的原因也要等到挖開後才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突然的爆炸發生,誰又怎能倖免於難?所以,此時黃老闆不是急切地關心我的傷勢,而是責備我“操作不當”,讓我實在想不通。但我想到我的傷勢還要他拿錢治療,便忍住疼痛也忍住了脾氣,對黃老闆說:我手痛得厲害,您拿些錢我去治療吧?
我沒有想到的是,黃老闆居然不肯拿錢,而是說:你先自己拿錢去治療,到底該誰出錢等你傷好了以後再說。
豐關鎮雖然離我家只有幾十里路,並不算太遠,但畢竟是另一個縣了,我剛去的時間不長,認識的人也就只有同村的幾個帶我來打工的人,他們幾個手裡哪有多少現錢?好不容易他們才湊了一千元,讓我入了醫院。
在醫院拍了片子,醫生說我的幾根手指骨頭都已粉碎了,他沒見過傷得這麼慘的,他說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幾根傷了的指頭切除,否則如果造成感染,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哩。我當然想保留下手指,沒有右手手指,今後怎麼生產生活呀?我甚至還沒有結媳婦兒哩,但是醫生說得這樣嚴重,我也只好同意把幾根指頭都切除掉。
住院期間,我請人捎信給我爸爸,他想法找人借了4000元錢專程送過去。
我住院期間黃老闆只來看過我一次,帶了一千塊錢給我,說是借給我的,那是在手術後的第十天。我向他提出要報銷醫療費用的事,我認為應該由他出錢,但是黃老闆說,事故應該由你自己負責。
由於我不清楚黃老闆是不是能夠掏治療費用——如果他不掏錢這些錢最終就是我自己掏錢,所以我便得省著點兒花,因此我在手術後傷勢並未完全痊癒的情況下,只住院二十天便出院了。住院治療的費用共計五千三百元,再加上生活費,總支出約六千元。辦出院證的時候,我的心在流淚,我覺得我的命運太苦了。
我出院以後,顧不上多休息,仍然在黃老闆的砂石場裡務工。我必須上工呀,不上工我吃什麼呢?但是由於我的手殘了,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工資標準便降下來了,只每天二十到三十塊錢不等。
我一直心裡不平的就是醫藥費的事,我雖然水平低,但我認為應該由黃老闆出錢,這錢他不肯出太說不過去了。他總是板著臉對我說,再別提這個問題了,提也沒用。
甚至,我知道黃老闆為我們務工人員集體買了意外傷害保險,我也找人打聽過,我受傷後,黃老闆至少因此得到了上萬元的賠償金。但是當我找他問到保險金的賠付時,黃老闆竟然會說,保險是我掏錢買的,難道該賠付給你嗎?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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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說的真混張,他當老闆的出錢買意外傷害保險當然就是為我們做工的人買的,但現在我真的意外傷害了,他卻要貪汙掉保險公司賠償的保險金,豈有此理。我氣得真想朝他的臉上狠狠地砸一拳,但是我的右手殘了,我連砸他一拳的能力也沒有了。
我曾經想透過法律程式來起訴黃老闆,我找人問起,向律師諮詢一次就要上千塊錢的諮詢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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