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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問題是周揚與文化部的關係。當時文化部長是黃鎮。周揚總是愛對文化部指手劃腳,弄得黃鎮很不高興。這是他的主要缺點。
這樣一來,有人就拿周揚同我們來比。比較後就覺得,我們一進社科院,花了一個多月時間到各研究所去調查研究,聽取各種意見,從來不發表我們自己的意見。而周揚做領導工作做慣了,他那一套辦法也使慣了,不瞭解情況,上來就即席發表意見,這個毛病沒改掉。
這期間,周揚在社科院紀念五四運動六十週年的討論會上作了一個題為《三次偉大的思想解放運動》的報告,後發表在5月7日的《人民日報》上。周揚說當時進行的是第三次思想解放運動。第一次是五四運動,第二次是延安整風,第三次是真理標準討論。這個報告總的來看還是可以的,但其有一個重要提法,即:思想解放運動也是反對教條主義。我對他講,你說真理標準討論是思想解放運動,這個估價我贊成。但說思想解放就是反對教條主義,這恐怕需要斟酌。例如,林彪和&ot;四人幫&ot;有什麼教條?後來華國鋒搞的&ot;兩個凡是&ot;,與&ot;四人幫&ot;不同,把其歸結為教條主義,也不妥當嘛,不合乎實際嘛。他同意了我的看法,把第三次思想解放運動也是反對教條主義的提法去掉了。
1979年,中央任命胡喬木作中共中央副秘書長,中南海專門給他配了汽車。這樣,胡喬木原來在社科院用的那輛&ot;紅旗&ot;車就空出來了。負責管車的同志就對我說,這輛&ot;紅旗&ot;車胡喬木沒帶走,應該給你用,你是社科院第二把手嘛。在這些問題上,我有自知之明。我說我不坐,儘管我是第二把手,但按資格說,還是把這輛&ot;紅旗&ot;車給老同志用,配給周揚。他倒也不做任何推辭,就安然坐上了。後來,中宣部調他去當顧問,他樂意去。他調中宣部,把房子和&ot;紅旗&ot;車都帶走了。
從這些事上可看出,我在社科院和周揚共事時,是真心把他當作兄長或前輩(文化戰線上的一個老戰士,老領導)來看待的、來尊重的,確實對他沒有任何的怠慢。
在中國社會科學院
七 訪日歸來
為了借鑑學習外國經濟建設和經濟管理的先進經驗,1978年1o月到11月,經過國務院副總理康世恩、國家經委副主任袁寶華的同意,組織了有北京、上海、天津和國家經委的負責同志參加的國家經委代表團,到日本考察企業管理問題。袁寶華同志是團長,京、津,滬的負責人是副團長,我以中國社會科學院副院長的身份參加,任考察團顧問。
訪問日本回來後,12月底,我把在日本的觀感以及頭腦中思考的問題,如積累和消費問題、農輕重關係、價值規律和計劃性等等,搞了一個講稿,先在社科院、北京電影製片廠等小範圍講了。1979年第3期《經濟管理》雜誌正式發表了我的這篇講稿,題為《訪日歸來的思索》,同年第6期《新華月報(文摘版)》全文做了轉載。
從日本訪問回來,1978年底就成立了質量管理協會,1979年3月3日在北京又成立了中國企業管理協會。袁寶華擔任會長,我任顧問。
中國企業管理協會成立後,立即組織開辦了企業管理幹部研究班。每期一個月左右。在頭兩年,大體上把省一級負責經濟工作的領導幹部都輪訓了一遍。
研究班開學後,首先是我們介紹訪日情況和日本的經驗,用人家的東西和我們的加以對照,研究日本的經驗,哪些我們可以學習和借鑑,哪些東西需要加以改進。
1979年3月12日,我第一次到企業管理協會做報告,以後每期都去講,有七、八次。報告圍繞著這樣幾個問題:一、生產資料究竟是不是商品?二、價值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