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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寫心記得一年前發生的事。

那時候父親在課堂上，正準備開啟投影儀上課的時候拿錯了學生故意惡作劇放在桌上的u盤，投影儀上就出現她出演過的那些爛片鬼畜剪輯，或滑稽，或醜陋，或浮誇……

教室裡滿堂鬨笑，就當著他們的教授面嘲笑他的女兒。

父親母親一輩子都是要尊嚴體面的人，那時候的父親便已經失去了一個作為父親和教授的尊嚴。

那堂課是父親教書生涯中唯一一次沒有講完便匆匆離去的。

她記得那件事發生的當天，父親還曾打電話詢問她最近過得怎麼樣，她那時候正忙著討好林硯，根本沒有聽出父親疲憊的嗓音，語氣很敷衍。

有時候她想，上輩子弄成那樣也不全是別人的錯，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她自己的原因。是她不自尊，不自愛，所以別人也不愛她，這輩子她愛父母，愛自己就夠了。

「媽，你放心。」陳寫心握住母親放在桌上的手，輕輕撫著她手背。

母親因為年紀大了，手背的面板變得鬆弛，很明顯便能摸到上面的青筋，她更加覺得心酸：「我會好好選的，這一次，我要讓你們為我感到驕傲。」

陳母嘆了嘆氣，拍拍她的手，倒什麼也沒說。

陳父散步回來，從樓下買了點豆漿添早餐，他上課快遲到了，匆匆塞個雞蛋進嘴裡就要拿上公文包離開，陳寫心多拿了兩個雞蛋追出去。

「爸爸。」

陳父訝異的轉身，陳寫心笑著走上來，輕輕抱了抱他，把雞蛋放進他口袋裡：「路上吃。」

陳父點點頭：「去陪你媽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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