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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段修寒微微一笑。記起那時他奉命去南疆探查訊息,卻不料被南疆王察覺,遭到追殺,一路從南疆追殺到了長安。他以為天子腳下南疆總不會太過猖狂,可誰知長安城裡竟也有那邊的人,他還沒來得及回王府,就又遇到了伏擊。
終究是寡不敵眾,他拼死才逃出去,在福源寺外遇到了帶著丫鬟去進香的秦芫。他本想躲開,卻還是被她們看到了,為了防止她受到驚嚇尖叫而重新把那群人引來,他情急之下只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好以此讓她安靜下來。
誰知就是這麼個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女,被刀架在了脖子上竟也是一聲不吭,倒是她身邊那個小丫鬟,嚇得大驚失色。若是換了尋常女子,只怕光是看到自己臉上那青面獠牙的鬼面具,都要嚇得驚魂不定,而她卻是一臉淡漠地看著自己,問:“你受傷了?”
他一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她接著說:“你若不想死,就趕緊放開我,我替你處理傷口。”
他下意識聽從她的話,放開了她,看見她對著小丫鬟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採些草藥回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見她抓著一把草藥回來,輕輕扯開他的衣服,抓起那把草藥往嘴裡放,幾下咀嚼之後,將嚼碎了的草藥敷到了他的傷口上,然後又平靜的開口:“這草藥只能幫你暫時止血,若是要好好治傷,你還得去尋醫館裡的大夫,他們醫術精湛。哦對了,這幾日傷口不要碰水,會發炎。”
他記得她走之前對他說:“日後放人之前記得先探一下那人的脈象。”
他忽然笑了,他又何嘗不懂這個道理?只不過當時不知怎麼就下意識的相信她了。
段修寒轉頭看向鬼見愁,見他也看著自己,勾唇笑道:“她的確不同於尋常女子。”
“世子一直以來對芫兒都照顧有加,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那又如何?前輩總不至於連她私人之事也要管吧?”
鬼見愁嗤笑,瞥他一眼道:“我是她師傅,比她親爹都還要了解她的人是我。古人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就算是要嫁人了,也得帶過來讓我瞧上一眼。”
又過了一會兒,屋外喜樂聲響起,大約是仲之風迎親回來了。秦芫過來喚鬼見愁過去主持婚禮,走之前鬼見愁對他說:“芫兒並非是能輕易招惹的人。”
他站在原地思索良久,卻忽然笑了。
那又如何?只要是他認定了的人,就算是要上天入地,縱使粉身碎骨,他也要把她牢牢箍在懷裡,捧在手心裡護著。
等他過去了,仲之風和陳知善已經在拜堂了。秦芫站在一邊,笑得真切自然,比她在人前的樣子要真實得多。他有幾次幾乎要以為那日在畫舫對著他微露惱意的人不是她了。
看見他過去,秦芫微微一愣,然後禮貌地笑笑,又轉頭去看那對新人了。
酒宴散去後,鬼見愁把秦芫留下來說了會兒話,像是不經意的,他問:“那寧王世子知道這麼多你的事,當真不打緊?”
秦芫忽的一愣,總覺得心裡有一股怪怪的感覺,她努力的想要忽視,笑道:“師傅放心,芫兒與那世子相處過幾次,他為人正直穩重,不像是會把事情說出去的人。”
鬼見愁沒說話,看她許久,最後很有深意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輕是個勤勞的小蜜蜂,每天都有更新
你們就說承不承認吧?
☆、回憶往事
陳知善和仲之風成親之後,就隨他一起出海了。鬼見愁也準備回江南去了,離開長安前,他囑咐了秦芫幾句,讓她好好在長安待著,若是有事需要他,就飛鴿傳書,他一定趕過來。
秦芫笑著應下了。鬼見愁一輩子未娶,膝下無兒無女,把她和仲之風當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