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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美人的法眼。
只見那罌粟美人眼睛眨了眨,繞過楚歌,反向她身後的武青走去,矯健而又優雅地行了個禮,笑道:“奴家閨名新月,拜在元師座下,忝居“彌勒侍女”之職,今奉拜香客卿公子鈞令,恭迎兩位到我拜香教湖南分舵一敘。”
楚歌面色上微笑不變。罌粟美人是“拜香元師三大弟子之一的“彌勒侍女”。這一點她早就想到了,但是“新月”這個名字,卻是第一次聽到。
據血衣衛早先提供地情報。拜香三弟子,各有長才。大弟子王乾。擅玄術,精教義;二弟子柳茗城。諳兵法,通軍事;而第三弟子,則向來無人能知其真實面目,只知道是個女子,嫵媚風流,卻在諸人之中武藝最高,身份最為神秘。
來潭州之前,曾經打探過,王有德與“燃燈侍童”王乾隆興一敗之後,便沉寂下去,但有訊息說他們現在正在向東南方發展;二弟子柳茗城現在掌控赤腳大軍,與朝廷對峙於永、贛一帶,不敢稍有鬆懈;唯有三弟子“彌勒侍女”,行蹤奇詭,但據鳴鸞苑打探,應該在湖南的可能性最大。
這也是他們兩個人快馬加鞭趕來此地的原因之一。鄭石的失蹤明顯屬於偶然,而對方以那方青布為憑,約在拜香教湖南分舵相見。要知道這分舵所在地極為神秘,若能趁此機會,摸清地形,更或者能夠在它內部空虛之際,一舉拿下,便真是替湖南解了大患了!
如今……不出所料,彌勒侍女在此地現身,不過,罌粟美人口口聲聲提到的“公子”,又會是誰呢?……與在古陽村擒到鄭石,同時乾脆利落發出此等邀約的那個人……或是一直來的神秘和尚,又是什麼關係?
與謝聆春一番懇談之後,楚歌已經打算在自己這個“副招討使”的職位上一展拳腳了,然而,一子錯,滿盤落索——如果不是被逼著這麼快來到湖南,她定能好好安排一番,而不是象現在這樣,去打一場沒有準備的硬仗!
忽然想起一個細節,楚歌當初看那封寫在布袍上地邀請信的時候,就覺得奇奇怪怪的,但因為事發突然,來不及細想,便被催促著趕往湖南了。
那封“信”地語氣、那上面星星點點的草汁墨痕、那字型架構……回憶起來,一筆一劃、一星一點,搭建得細緻而妙到毫巔,記不得到底寫了什麼,只記得,每個字都微微笑著,帶著嘲弄地口氣不斷重複著:“敢來麼?”、“快來吧!”
彷彿是秦婉兒曾經說過,催眠術地最高境界,應該是不依賴小韶子一類的藥物,也不會在目光或者是言語中過分露出了行跡……最佳地方式,應該就是“暗示”!日常生活,一舉一動,莫不蘊含無限暗示的可能,如果可以將暗示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那麼,便可以輕易控制某些人的精神,哪怕是……遠在千里之外。
寫信的人,是一個暗示的高手。
也只有這樣的高手,才能看出鄭石中了她的催眠術之後,弱點何在吧?
當然,這樣的暗示,對不同的人,效果也是不一樣的;精神力強大、對自己信心十足的人,最不容易被催眠。若要催眠這樣的人,必須施術者耗費百倍的精力,挑選對方信心最為薄弱的時候下手,才有機會成功。她那次催眠武青、催眠鄭石,都屬於這類情況。
而慚愧的是:雖然她自己算是比較懂得“催眠術”的技巧,但她應該是屬於較容易被催眠的人群了。試想,一個連自己是誰都在懷疑猶豫的人,又怎麼不會輕易地被摧毀心理防線,輕易地受到別人的暗示!
就像這一次。
不過……幸好還有武青在。還有,一直保持著聯絡的鳴鸞苑密探在。
她這樣想著,習慣性地抬頭四處望了望,小漁村很破,在江南的四月間,竟是芳草萋萋,野花迷眼,狂蜂浪蝶,周遊其間。
在楚歌努力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