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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便笑著對辛鋒寒道:“你說,我們過去站在上頭,能不能把侯府的風光盡收眼底?”
亭子上的風光果然不錯。此時已經過了亥時,周圍靜悄悄地,唯有遠處楚郡侯的靈柩還不曾入土為安,那長明的燈燭回應著夜空的靜寂。
“這侯府裡頭的夜,還真是安靜啊!”楚歌感嘆。
“可不是,這些日子,府裡頭,一天靜似一天了。”辛鋒寒也感嘆。
楚歌回頭看他。
“屬下只是覺得……”
“鋒寒,你不用再自稱屬下的,尤其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辛鋒寒看看她,“楚歌,我是想說,這些日子,侯府裡的夜晚,真是變化很大的。”
楚歌想起來,他似乎從到達侯府以來,夜裡便不曾睡過,是在做什麼?尋找殺她的時機?不由唇角又掛上抹恍惚的笑。
“從前我不知道怎麼樣,但是這些日子的變化,我還是看在眼裡的。記得進府的第一天,府裡雖然慌張驚亂,但是到了夜裡,還是處處懸燈,甚至,還記得把燈糊上白紙呢。”辛鋒寒輕輕笑了笑,“可是當天夜裡,府裡的廖總管就捲了些金銀跑了。之後,這府裡也就一天靜似一天,到了現在,還真不知道沒跑掉的,能不能佔到原來婢僕的一成?”
“哦。”楚歌淡淡應了一聲,“跑就跑了吧。”想也想得到,樹倒猢猻散嘛,誰願意留在一個破落的、有可能被抄家滅族的侯府等死?反而是沒跑的那些,更讓人好奇。
果然,辛鋒寒又道:“我閒來無事的時候時常想,這麼多人都懂得趨利避害的道理,為什麼小侯爺你,反而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安之若素,莫非,小侯爺別有道理?”
楚歌長嘆一聲,不言不語。
辛鋒寒也安靜了一會兒,又道:“其實,這麼多天的相處,即使今兒楚歌你不揭破自己的秘密,我也能看得出來,你對楚縉並無感情,為人處事,也頗多無奈和詭異的地方。”
楚歌挑眉看他,靜靜地聽。
“前些天聽我的人傳來訊息,說朝中大臣聯名上書,要求徹查楚郡侯,歷數其罪名,稱如此大罪,合當凌遲屍體,滿門抄斬。”
果然,這個辛鋒寒在外面還有他自己的勢力。
“那時候我想,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欠下小侯爺一命之恩……若是小侯爺真有什麼困境,憑我辛鋒寒的能力,還是可以將小侯爺帶出去的……如果小侯爺肯拋下這裡一切,隱姓埋名跟我往福州去,至少還可保住一條性命,好過在這裡靠醇酒美人來麻痺逃避。”
誒?楚歌愕然,回眸看他。
辛鋒寒側過臉去,注目夜雲朗月,彷彿剛才說這一番話的,不是他。
楚歌笑了笑,“鋒寒,你不是最恨楚縉賣國弄權嗎?還說過一年之後讓我自求多福的話?”
辛鋒寒有些尷尬,“那時候我不知道你…但還是覺得,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個少年而已。從小生養在這樣鉅奸之家,慣成一些壞毛病也是免不了的。算不上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就算放你一條生路也沒有什麼……方才我說的十六年前的家國之恥,你不是也不知道麼?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改變你。”
楚歌心底還真是有一絲“感動”,為他的“善良”。
“楚歌,還是想問問你,願意離開新京,和我們一起到福州去嗎?”
“福州啊……好像有點遠……”不是她不想,她就是想去,也未必可以吧?還有,她的“任務”,改變人生,還不知道是改變誰的人生……
“楚歌,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呢?難道你就不擔心迫在眉睫的殺身之禍嗎?”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回應辛鋒寒的這句疑問,他們正說著話,忽然聽見,亭子中傳來一個男子低低的聲音:“小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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