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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他媽腦子才有病，老子健康著呢。&rdo;說著又吐出來一口煙霧，他眯著眼睛，透過煙霧看漫天的蒼茫夜色。天空深沉的可怕，沒有一顆看的清晰的星星。

&ldo;你在追他嗎?&rdo;

&ldo;嗯啊。&rdo;高樂眉飛色舞，咬著菸頭，沖陳二搖頭晃腦，看著很不正經。

陳二對他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太熟悉了，半吊子功夫，他這幾年一直這樣，一天天每個正形。他也不多說什麼，沒準兒沒幾天新鮮勁兒過了就撒手了。

&ldo;那行吧，你一會兒回家路上慢點。&rdo;陳二把煙屁股扔在地上，用腳踩滅，自己把外套裹緊，坐進自己車裡。

他們幾個玩的好的以前愛一起越野，幾個人買的車要麼是越野要麼是吉普，高樂的車是牧馬人，他改裝過，車身加高了四寸，換了三十五寸的輪胎，車身是亮黑色。陳二最穩，老老實實買了輛寶馬開，幾個人出去耍他永遠是蹭車坐的那個。

高樂第二天的心理諮詢時間約的是上午，早上七點他就從床上爬起來，站在衣櫃面前挑挑撿撿，想著怎麼穿才能讓李醫生眼前一亮。挑了半天沒挑出感覺，隨便摸出來一件工裝外套穿上去，出門前手腕上特意帶上一枚表。

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今天早上又起的太早，高樂進了心理諮詢中心一個勁兒打哈欠。

&ldo;高老闆昨晚沒睡好?&rdo; 李夢悅見他打瞌睡，笑著問。

&ldo;熬了會兒夜。&rdo; 又嘆氣。&ldo;真是老了，一熬夜第二天特困，眼睛都睜不開。&rdo;

李夢悅託著下巴笑。

李熒習慣早起跑步，跑完步出一身汗，沖個澡出門，渾身神清氣爽，來到諮詢中心可以迅速投入工作。

高樂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喝咖啡，隨手翻閱新一期的大眾心理雜誌，看看上面有沒有論點新穎的論文。現在很多雜誌上的論文都瞎寫一通，把前人的觀點東挪西湊，拼成一篇不倫不類的論文看完之後沒有任何收穫。

&ldo;李醫生早。&rdo; 高樂進門換了一副笑臉。

李熒聽見聲音抬頭，把手裡的咖啡放在桌子上，雜誌合起來放到一邊，起身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ldo;沒睡好?&rdo; 他看見高樂眼神略微疲憊。

&ldo;嗯，昨天熬了會兒夜，可能有點睡眠不足。&rdo; 高樂眼皮很困，但還是強打著精神沖李熒笑。

&ldo;那今天還是催眠嗎?讓你睡會?&rdo;李熒走到椅子邊，指了指牆邊靠著的躺椅。

催眠需要求助者處於一個舒服放鬆的姿勢，因此諮詢室需要配備一把舒適的躺椅，讓求助者躺在上面可以儘量放鬆。催眠的理論還要追溯到弗洛伊德時代，他的精神分析認為夢是人潛意識的釋放，夢裡很多事情其實是人在現實生活中想要但是未達成的願望，這些願望在白天被壓抑，到了夜晚就完全釋放。透過催眠可以找到被求助者壓抑的願望，從而幫他們走出困境。據說弗洛伊德的故居里他使用的那把躺椅還在，供後人瞻仰參觀。

&ldo;咱們來聊聊天吧。&rdo;高樂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他搬著自己的椅子換了個方位，讓自己和李熒面對面。高樂窩進椅子裡，裹緊自己的衣服，眼睛彎起來。

&ldo;我現在困得要命，但還是想和你聊天。&rdo;

高樂從前的閱歷也不是白來的，小騷話一句一句跟自動回復一樣往外蹦。他說完看著李熒有點不太自然的反應，心想看來自己有戲。李熒真是被高樂驚到了，眨眼睛的頻率特別快，還於事無補的舔嘴唇緩解緊張。

&ldo;你想聊什麼?&rdo;李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