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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熾看了客滿的酒舍,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都滿了……」
伐越正想說換一家,卻見赤熾突然扯開嗓子嚷了一句,「魅殿主,我來喝酒了!」聲音嘹亮高亢,宛若龍吟虎嘯,整條街都聽得清清楚楚,幾乎所有人都呆住了。
此時,二樓角落處伸出一張清秀絕美的容顏,一時竟看不出男女,只覺得美得不可方物。
赤熾嘿嘿一笑,朝伐越和盛宣誠招了招手,隨手把冷巨往魅幽羽處一拋,看都不看一眼便大搖大擺地走進酒舍。冷巨在空中緩慢地劃出一道絃線後,穩穩落在魅幽羽的手上。
他隨手一橫,冷巨的柄部便嵌入欄杆之中,劍長懸在外部,許多人都嚇得連忙散開。
赤熾搶步衝向二樓,剛走過樓梯轉角,忽然感覺到一股森冷的殺氣撲面而來,心中大驚,不由自主朝左側一閃,背部貼上了欄杆,卻見一道寒光從眼前穿過,離胸口不到三寸,若不是躲得快,肯定被刺穿胸口。
刺客?他隨手一撥,柔軟的長劍顫了顫竟脫手而飛,直接釘在轉角處的木板上。伐越正往上走,被頭上滑過的寒光嚇了一大跳。
赤熾也吃了一驚。當他抬眼惡狠狠地望向殺手,卻發現樓梯上竟站著一個錦袍玉衣的俊美少年,長得眉清目秀,臉色紅潤,年紀大約十四五歲,全身都透著少年人的稚氣,只是眼中有些戾氣,從腰間空懸的劍鞘可以確認,剛才那一劍正是他所出,心中更是驚訝。
這時,赤熾身後的伐越和盛宣誠也都走了上來。他們看到長劍和少年後,不禁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出赤熾與這少年有什麼恩怨。
少年一擊不中,忽然噘起嘴,眼中盡是不滿,彷佛赤熾就應該讓他狠狠刺上一劍。
「雲浩,回來再吃口飯!」
少年回身朝後方雅間做了個鬼臉,噘著嘴叫道:「爺爺,你的清波一劍連人都刺不到,一點用都沒有,我不要再練了!」
「清波一劍!」伐越和盛宣誠同聲輕呼,臉上都有驚色。
赤熾哪管清波一劍還是黃波一劍,反正被人刺了一劍不爽,再聽少年的長輩之言更是憤怒。自己平白無故被刺,少年不知深淺也就罷了,長輩竟也如此冷漠,只叫少年回去再吃一口飯,任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他越想越氣,閃身從少年身邊經過時,不經意拍了拍少年的背部,就像蜻蜓點水一般,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向角落。
伐越和盛宣誠看得真切,臉色刷的白了。赤熾果然膽大包天,天王老子來了都不給面子,何況平白無故被人刺了一劍,報復只怕不輕,這一手恐怕要讓這少年受不少苦了,為免被牽涉,急步追了上去。
「你幹了什麼?」
赤熾眨了眨眼,嘻嘻一笑,卻不肯言明,只是一直往角落最末的雅座走去,眼裡已經出現了三個熟悉的身影和一個陌生女子。
紅色長裙曳地,上面用綵線繡滿金雀,與赤熾的紅衣同樣豔麗,白色的鵝蛋臉上一雙蛾眉淡掃,雙頰微陷,塗了不少胭脂,透著不一樣的紅;
頭髮微亂,微微卷曲的黑色秀髮半披側身,眉宇間風情無限,一看就知道閱歷豐富,大約二十五,與織魚相比完全是另一種成熟風韻之美。
這傢伙騙女人的手段倒是高明,才幾天又搭上不知哪來的風流少婦,織魚這小丫頭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子了!哈哈,好玩、好玩。
赤熾心裡雖這麼想,但理智告訴他,魅幽羽把時間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這個女人一定有利用價值,否則魅幽羽不會知道自己要來後還把她留下。
就在赤熾慢慢接近魅幽羽的時候,後方砰的一聲,隨即傳來一陣驚呼,緊接著,便是一群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及更多驚呼聲。
「小少爺、小少爺!」
「火!著火了,快來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