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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迷上男色了……」赤熾哈哈一笑,舉起酒壺張口就倒,碧綠色的酒液傾流而下,頓時滿頰留香,再也顧不上說話,大口大口地喝著。
伐越狠狠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罵道:「臭小子,別胡說八道!我可不是為了給你擦屁股才帶你來的。」
赤熾不以為意,嘻嘻一笑。
平安的氣氛使圍觀的酒客們漸漸平靜下來,但誰也不敢接近三人,都選擇遠離角落的桌子,說話也有意無意地壓低聲音。
羽衣男子從懷裡拿出一隻銀色小杯放在桌上,又掏出手絹輕輕擦拭一番,然後才拿起酒壺輕輕斟了一杯,細緻的舉動優雅至極,幾乎所有人都為之驚歎,只有赤熾覺得他像個大姑娘似的扭捏。
「今天還要趕路嗎?」
伐越猶豫了一陣,最後搖頭道:「今天就住靖安府,明天一早趕路。」
「哦!你不急的話,我自然也不急,反正屍人軍團一時半刻也殺不完。」赤熾雖然對朝日城的情況有些在意,卻一直抱著旁觀者的態度。
「急也沒用。朝廷和軍方都得到訊息了,而孝悌城那方面應該也已經得到訊息了。我們此行,為的是把朝日城的情況告訴館主大人,畢竟活著從那裡出來的屈指可數。」
「我是無所謂,你高興就好,反正跟著你有吃有喝、有玩有住,絕對是人生一大快事!」
「喝完了就去休息,明天一早趕路。」伐越低頭細細品嚐著月笙香,忽然感覺到細若遊絲的陰氣襲來,微微一愣,抬眼向前,正前方冰雪般的面容正朝向酒舍外,周圍又似乎沒有特殊人物,不禁有些訝異。
「怎麼了?」
「有股很細的陰寒之氣,不過一閃即逝,感覺像是被人窺探。」
赤熾朝正前方努努嘴,漫不經心地道:「前面那個傢伙。」
「他?」伐越仔細觀察了一陣,確信羽衣男子無論氣質還是外形,絕對都與「陰寒」這二個字扯不上關係。
赤熾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大約過了戌時,天空中朗月高掛,柔絲般的月光把大地染成了白色。
街道上燈火通明,行人少了許多,但氣氛依然很熱鬧,月華酒舍裡只剩下數桌。少了喧譁聲,使這竹製的小酒舍更顯得清幽寧靜。
赤熾也許灌多了酒,趴在竹桌上睡著了,但伐越倒是精神奕奕,一邊品著美酒,一邊望著窗外的明月,享受這美妙的一刻。
羽衣男子也一直靜靜坐著,桌上的酒壺換了三次,白皙若雪的面頰上不染一絲紅霞,就似深山幽谷,即便是朗月之光也無法穿透其中。
伐越看著這張秀美到極點的容顏,思緒已經不知道飛入何處,目光明顯有些呆滯。
羽衣男子突然開了口,用絲柔般的聲音問道:「有事嗎?」
「沒……沒什麼,只是在發呆,失禮了。」伐越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太無禮,大為尷尬,臉色漲得通紅。
羽衣男子淡笑著,微微頷首表示理解。
「在下伐越!」伐越抱了抱拳,他想結識這位極近完美的男人,忍不住主動報了名號。
羽衣男子倒也爽快,淡紫色的雙唇輕輕吐出三個字:「魅幽羽。」
這三個字與羽衣男子相配簡直天衣無縫,完全把他的氣質展示出來,輕柔如羽,寧靜幽幽,若鬼魅般似實似虛,就像是夢境中人。
他正想細問,魅幽羽卻突然站起,優雅地朝伐越笑了笑,一言不發地離開月華酒舍,消失後,許多人的腦海中還殘留著他的影像,真如鬼魅一般。
夜深人靜,窗戶竹簾高高捲起,月光滑柔如絲一直鋪到床前,小小的客棧房間內充斥著甜美的鼾聲,然而鼾聲的來源卻是窗外。
視窗處伸出一把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