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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情麼？&rdo;

&ldo;主子打算何時回京？塞外苦寒，此時又是雪季將近，隨時可能封山，自然不是久留之地，既然主子傷已大好，還是早些安排下來免得出什麼變故。&rdo;

&ldo;……&rdo;軒轅痕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理智告訴他儘快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但‐‐離開卻意味著和卓然的分別，這叫他又該如何取捨！

&ldo;主子……&rdo;德煜察覺到了軒轅痕的異狀，不由試探的開口。

&ldo;罷了罷了，傳令下去，明日便啟程回京！&rdo;該來的總要來，一味的迴避，到最後也不過是悵惘一場，還不如早些面對現實。

&ldo;屬下知道了。&rdo;

馬車的輪軸碾過青石鋪就的小道，發出&ldo;噼啪噼啪&rdo;的響聲，如同在訴說著別情，自有一股繾綣之意。

&ldo;這……似乎不是回京的路。&rdo;眼前的路有幾分熟悉，反倒讓卓然有些迷惘，印象中通往京城的道路好像並不是這一條。

&ldo;我答應過你，等到得勝歸來，便讓你自行離開，我思慮再三，便想先去臨風縣。&rdo;

&ldo;你‐‐&rdo;卓然有些發愣，一時無話，這兩天軒轅痕的反常讓他已有所覺，臨行之前他也有了心理準備，這一去，天高地遠，兩人或許再無相見之期……不曾想，軒轅痕挑的，竟是這樣一個地方。

臨風縣，他當初離開皇宮後藏身的地方，是他再歷江湖的開始，也是……軒轅痕找到他、讓兩人陷入死局的開始。

&ldo;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覺得，如果當時多思慮思慮再作行動，我們現在會不會有什麼不同，臨風縣一事……我很介意當初的衝動。&rdo;

說話間，卓然自車窗外已然看到了熟悉的大街，往事歷歷在目，眼前卻不知該如何計較。

&ldo;你……&rdo;

&ldo;你……&rdo;在酒肆床邊落座，二人不約而同的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軒轅痕略作沉默，倏地抬頭道，&ldo;不管如何，我不會就此放棄，此時離開，並不意味著結束，我……想有個新的開始……&rdo;言語越發的鏗鏘有力，軒轅痕的眸光也隨之堅定。

&ldo;他日若尋得合適的人執掌江山，我必來尋你，你……可願等我？&rdo;說到最後，卻是無比的忐忑，兩人雖已是盡釋前嫌又彼此相戀，卓然卻未必會為了一句諾言一直等下去。

目光複雜的盯著軒轅痕看了許久，卓然終於稍稍頷首，動作幅度雖小對於軒轅痕卻無異於天大的驚喜。

&ldo;如此甚好！在此之前‐‐還望非卿代替我去看看這萬裡江山！&rdo;

&ldo;好！&rdo;&ldo;叮&rdo;的一聲脆響，酒盞相擊，一口飲盡杯中酒液，二人相視許久，倏地朗聲大笑。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馬蹄聲復又響起，軒轅痕卻不再多回顧一眼，越是留戀越是難捨，生怕自己後悔一般決然打馬而去，終於只留下一個小小的背影。

第116章 雪止天晴

南疆

青石板鋪就的街巷上，隨處可見沿街叫賣的商販，各色風格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