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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為軒轅痕護住心脈，獨孤祈有些擔憂的說道。

&ldo;師兄你和德煜隨行一道去朔水鎮吧，軒轅的傷離不開你真氣的支撐，至於戰場，便交我給好了。&rdo;卓然似乎決定了什麼，拳心緊握，眼中是一目瞭然的凌厲。

&ldo;……&rdo;看著這個樣子的卓然，獨孤祈縱是有什麼勸阻的話也開不了口了，似乎……如今的戰場已經成了卓然的支柱和靈魂，那眸中的堅定讓獨孤祈動容。

&ldo;……也罷。&rdo;輕嘆一聲，獨孤祈也只能一笑置之。

&ldo;師叔，此處便交與您和小然了！&rdo;言下之意自然是要讓雲逸管著卓然以免他過於逞強，雲逸瞭然的點頭。

從德煜那兒接過印璽兵符，卓然便和獨孤祈一起將毫無意識的軒轅痕駕上準備好的馬車，臨行前，卓然突然想起什麼，摘下腰間平安扣塞進軒轅痕掌心，在他耳邊說道：&ldo;軒轅，你一定要撐住，不要讓我小瞧你！&rdo;

而後，一甩衣袖，決然下了馬車。

軒轅，既然你如今無法守護你的江山，那便由我來代替‐‐

行天子職權，這萬裡疆域，必不會折於我手！

劍眉微斂，卓然一臉肅然步入中軍大帳。

第109章 恍然大悟

夜半，中軍帳前，隱隱可見內室一燈如豆。

卓然披衣立在榻前，眸中是難得的迷濛之色，軒轅痕受傷一事讓他心神難安，輾轉反側終於還是忍不住起了身，帳中空無一人，他又有些茫然。

軒轅痕的傷情無疑推翻了他堅持的很多東西‐‐懷疑、猜測、逃避、迷茫……想及此，卓然不由苦笑，終於還是一步踏了進去，那個始終迴避的禁區。

沒有辦法繼續用君王多薄情來欺矇自己，軒轅痕過往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卻無疑是個痴情人，一旦認定，便是一顆心都投了進去。

但卓然卻還是猶豫不決……不是迴避天子的感情，而是……深宮大內，滿是那種讓人無法喘息的壓抑和沉寂，即使是以往在闕華殿有生性活潑的紫音相伴，那種冰冷還是讓人望而卻步，更何況，卓然是如此的祈望自由。

煩躁的握緊雙拳，卓然眉頭深鎖，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夜間的寒露讓他手腳都涼的沒了知覺才恍然回神。

罷了罷了……想不通就無需再想，凡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長長舒了口氣，卓然將先前的雜念盡皆壓下，心裡卻又起了別的擔憂，軒轅痕的傷，瞞不了這滿營將士，那麼該如何向他們說明才能最大程度的重振士氣呢。

時間已經不多，若等大雪封山，就必然要拖至來年再戰，數個月的時間，西荻景況如何尚不得知，光是大軍在此越冬就不甚現實，邊境苦寒之地，這些人如何撐過西北境漫長的冬天。

想來想去，也只能速戰速決。

卓然於官場厚黑之道知曉的並不多，行事往往是靠一腔熱血，如何講些場面話以激勵士氣對他而言著實是個難題，想了許久依然是一籌莫展，直到遠處天空漸漸發白，他才驚覺不知不覺間竟然一夜已盡。

略作歇息，天色便已大亮，外面也漸漸有了人聲。

&ldo;非卿，你起身沒？&rdo;梳洗完畢，帳外便傳來裴笛慡朗的笑聲。

得了卓然應聲，裴笛一步便竄了進來，明朗的笑靨讓人一眼便能看穿他內心的暢快，與十年前，幾乎絲毫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