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手自肩膀上抱下那隻鴿子,那鴿子也是奇怪,被人抓住竟一點也不知反抗。之後林杉沉默著向一直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走去,竟是連半句與刑風告別的話也沒說。
這個變化實在太快,刑風心中不捨,忍不住喊道:“先生,我以後能到‘禮正堂’看到你嗎?”
林杉聞聲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只是這一眼給刑風的感覺,令刑風內心瑟縮了一下。刑風由他這眼神忽然想起片刻之前,那位怪叔叔才訓誡過他的話,連忙低下了頭。
而他之所以會如此,一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故錯再犯,二是因為林杉此時的心境起了變化。
刑風並不知道那隻鴿子的來歷,但林杉卻是一眼看出那是隻軍方培育出的四季鴿,並且從鴿子腿上綁著的一根細小的竹筒上嗅出它所代表的資訊。所以他才瞬間恢復了數天前,周旋於京都各個貴族之間時的那種的狀態。
而刑風的心智雖然有些早熟,但只是限定在考慮事情的單一一面。對於林杉眼中的這種冷厲之色,他雖然無法理解,但對那種危險氣息的感應力,卻是十分敏感的。
這就好比襁褓中的嬰兒在母親懷裡安靜如斯,一旦換到陌生人懷裡,很有可能就會哇哇大哭。這是一種天生的感應力,心越純粹,感覺越強。
林杉見刑風垂下頭的那一刻眼中有懼意,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無意中眼神流露出一些東西,不適合讓這麼小的孩子看見。與是他沒有再對刑風說一字半句,只滯了一下步子就向停在一旁的馬車走去。
黎嬸早已抱著孩子去了馬安安排的民宅休息了,去了一趟又回來的馬安依坐在車前板上,見林杉回來,已經迫不及待的起身來,連忙問道:“公子,你為什麼要做這種粗活呢?如果你可憐這個孩子想幫他,叫我就是了。”
林杉坐回到馬車裡,一邊噝噝朝手掌上的水泡吹氣,一邊說道:“我幫了那孩子,其實也是幫了我自己。”
馬安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林杉短促的吐了口氣,說道:“沒有那一堆柴更適合卸去我心中的煩悶氣了,不親力親為,怎麼能有效果。”
馬安聞言這才恍悟過來,他乾笑一聲,才望著林杉抱著的那隻鴿子笑著說道:“這鴿子,怎麼飛到這裡來了?”
林杉微有深意的看著他說道:“你也看出來了?看出來了好啊,以後留點神,別不小心把它燉了,這村裡可住著獵戶吶!”
馬安一臉無謂的說道:“公子你又開玩笑了,這種鴿子你難道不知道它的品性?普通的獵弓根本奈何不了它。”
林杉對此笑而不語,端坐於車內,放下了車簾。馬安見狀也不再嬉言,村中小路窄而不平,不能驅馬狂奔,所以他手中馬鞭只是虛晃一下,那馬便開走起碎步子。
當馬車離刑風家遠了些的時候,就聽車簾後傳出林杉微微發沉的聲音:“馬安,有機會去查查‘禮正堂’是誰家主辦的。不過,若其門封太嚴,你也不要強來。”
馬安聞言,眼中浮有不解之色,不過過問什麼,只是沉聲答應。
(012)、爬上牆頭的女孩
邢家村不知是什麼時候來了位有錢人,在村口大水塘的正南拔地而起建了座宅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夫村婦們對時間的概念並不十分準確,只是大致知道二十四節氣,不會誤了農時就行了,所以大傢伙並不知道那有錢人落戶邢家村的準確時間。
而村民們感覺到那戶深居簡出的人家有錢的原因是,那家人的宅子大。在這偏僻鄉村,普通人家有三間瓦舍就夠住,但這戶人家僅主屋佔的地方就超過普通的兩間瓦舍所需的地面,而且還外修一道院牆,使整個居所顯得寬敞而神秘,讓人不便多猜。從打地基到完工,速度也是極塊的,材料都是從別處採辦,沒有多驚動村民什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