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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狡詐之人,由酒作引,兩人之間漸漸用酒杯交換出了看似薄的透明,實則非常珍貴的純粹友情。
所以刑風就看見,馬安走近柴巖後,相互之間只說了一兩句話,就已經是坐到了一處。然後很快的,柴巖萬分愛惜的從他不離手的布囊中掏出那個樣子有些怪異的陶瓶,也不講究作為夫子該持有的形象,嘴一張銜著那陶瓶口同樣怪異的木塞尾處鐵環,一咬一拉,將木塞子拔了下來。
在做這些時柴巖的手一直搭在馬安的肩上,像是怕他會半路跑了似的。
這樽中等鍋旁還同坐有禮正書院和山水書院各自的院長。兩位院長私交甚篤,在事先已經言明為放鬆之旅的西風莊園遊園活動中,兩人當然是放下了院長的矜持,以朋友之誼坐到了一處。
兩位院長看著柴巖的模樣,山水院長先開口戲言道:“柴夫子,你這就有些不公平了,剛才跟木夫子喝酒,你都要言明賭魚在先,現在你卻什麼都不要了?”
隨後,禮正院長則是眉峰微突,肅容說道:“樂行吶,你要適可而止啊!木夫子的事你就一點也不放心上麼?”
柴巖聞言,眼神有些無辜的說道:“院長,你們就別再因為這事不停的責怪我了。剛才我見他看起來挺好的,就疏忽了一回,邀他喝了一杯,沒想到竟壞事那麼快。”
說到這裡他忽然自座位上站起身來,目光往大鍋處圍坐的眾學子一番掃蕩,然後有些惱火的說道:“你們這些孩子就更沒理由責怪我了!剛才我已經設了門檻,要釣上魚來,多者才能飲酒,還不是因為我心中有數,酒癮緊迫還不忘拿捏著分寸?沒想到你們居然自己窩裡反的“放水”,你們以為我沒看出來,站在我這邊的釣魚隊在故意鬆懈怠工?如果不是這樣,木夫子也不會勝了多場,多喝幾杯酒。”
大堂中正在熱鬧吃喝的眾學子聞言皆是安靜了稍許,只是這稍許安靜來的突然,顯得有些突兀。
片刻後,在這片安靜的氛圍中,一位學子忽然站起身朝柴巖拱手一拜,然後言辭振振的說道:“柴夫子,我們這些當學生的也是因為知道木夫子喜歡喝酒,但看你捨不得瓶中物,才故意將計就計的在賽事中消極怠工,好讓木先生那一隊人勝出而獲得美酒。不過如果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木先生風寒未愈,我們必定不會這麼做。”
這位學子的言下之意其實就是在說,首罪之人還是從一開始明知那位先生今天身體不適,還要邀其飲酒的柴巖。
首先起身的那位學子剛把話說完,又有一名身形高瘦的年輕學子站起身來。他亦是先朝柴巖攢掌一拜,然後緩言說道:“我們一片好意卻間接傷害到木先生的身體健康,即便心裡有委屈不服,明日見到木先生時我們也會向他道歉的。今天作為學生的我們用一番好意卻害了別人,也算是先生給我們上了一課吧!如此今天在場眾位師兄弟、尊敬的夫子們不應該再糾纏於責怪誰,以後避免再出現這樣因為不瞭解實情而拙善為惡的事發生。”
接連兩位年輕學子的勇敢諫言,表面上有爭辯之勢,話語的內裡則是理由中正,更像是在說勸和的話。
但柴巖聽著這樣的話,可能是因為烈酒蒙心的緣故,他的心裡倒是冒出個小疙瘩。
學子們雖然都在勸和了,包袱卻還是丟了出來,並且是砸到了他的身上,為人師表他卻不能再爭辯什麼。
看了對面的兩位院長一眼,柴巖最後只能是坐回椅子上,怪異的跟身份在書院之外的閒人馬安說起話來,不過他只是有些機械性的重複著兩個字:“喝酒。。。。。。”
又是一場大醉。
當走路走的東倒西歪的柴巖和馬安被西風莊園的莊丁扶上馬車時,他們兩人臉上的表情還在表達著他們是多麼的沒盡興,嘴裡不時呼喝著要繼續喝。只是等進了馬車,兩人卻又同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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