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郊野店(2)(第2/3 頁)
?”那老漢笑道:“昨夜老弟與他見過,卻何出此言?”餘北冥嘴角微揚,冷笑道:“初來乍到之人,又何德何能,喧賓奪主?”那老漢臉色微變,支吾道:“這……此話怎講……”餘北冥見他神情,心知所料不錯,臉色一沉,鐵拳一揮,道:“你家掌櫃是何來頭?若有半句隱瞞,得罪莫怪!”
那老漢見他面色不善,自知瞞他不過,顫聲道:“不……不敢欺瞞軍爺,那廝三天前方到,給了小人幾兩碎銀,說要替小人當幾天掌櫃。那廝言行可怕,凶神惡煞一般,小人一把老骨頭,又豈敢不依?”說著撲通跪倒,連連討饒。餘北冥自語道:“我昨夜便覺他言行詭秘,似有隱憂,而今看來,果然有假。”見那老漢瑟瑟發抖,便即上前扶起,道:“不必如此,有話好說。”沉吟半晌,忽地吹熄油燈,飄身而出。
一勾殘月浮現雲中,四野萬籟俱寂。清冷的月光灑在這片靜謐楓林中,幾聲蟲鳴相伴,更顯陰森可怖。餘北冥縱身一躍,輕巧落於屋頂,竟無半點聲響。別看他身形微福,輕功卻是極佳。他四下眺望,心道:“那廝藏於暗處,必有所圖。”心念未絕,忽聽西面傳來得得蹄聲,心中不由一動:“自打昨夜至今,山賊、響馬、掌門、幫主來了不下十幾批,更有官軍不少,看來雙橋之行絕不簡單。”
思索間,蹄聲越發響亮,卻不急促,乃是緩慢前行。餘北冥但聞絲絲言語之聲,當即躍下屋頂,隱於樹後,方要細聽,驀覺身後一亮,回首但見窗影發黃,一道佝僂黑影綽綽,不由大吃一驚。這酒鋪隱於樹叢之間,本不易覺,但油燈一亮,無異自行暴露。心念電轉,當即入懷取出一顆石子,嗤地探出。石子破窗而入,勢夾勁風,不偏不倚,正中燈芯,鋪內立復漆黑。便聽那老漢叫聲:“鬼啊!”便無聲息。原來石子滅芯之後,其勢未衰,打到牆上反彈回來,正中那老漢胸口。石子之勢雖已大大減緩,那老漢卻也承受不住,登時委地。
但那聲驚叫終為官道來人所覺,便聽蹄聲倏住,一個粗豪的聲音說道:“大哥,林裡有人!”卻聽另一人道:“好啦,二弟整日疑神疑鬼,咱們臨遠鏢局的二鏢頭,何時變得這般膽小了?”聲頗蒼老。餘北冥心道:“原來卻是臨遠鏢局的秦氏三虎。他三人莫不也要去雙橋縣?那裡究竟有何寶貝?”探頭看時,但見右首馬上那人身高馬大,大聲叫道:“大哥老眼昏花,聽之不見。三弟,你也不聞?”乃是老二秦仲林。
過了半晌,卻未聞老三秦叔寒應答。秦仲林哼哼道:“你這廝向來裝聾作啞,自也聽而不聞。”中間那花白鬍子的老者道:“雙橋將至,趕路要緊,便算有人,也莫去管。別要被旁人捷足先登。”自是老大秦伯簫了。秦仲林笑道:“怕他個鳥?若依我之見,倒不如於此當道截殺,管教那些廝鳥們撲個空。嘿嘿,妙哉,妙哉!”秦伯簫沉吟道:“我又何嘗不願如此,此計對付旁人原為上策,可換作那人,只怕……”秦仲林截口道:“怕怕怕,有什麼可怕?”
秦伯簫嘆道:“那人武功出神入化,幾抵爐火純青之境。豈不聞十數年前,他一劍連挑江湖七大門派之事?又不聞其孤身獨闖禁宮,殺個七進七出之事?後來不知怎的,那人突然銷聲匿跡,就此沒了影蹤。此番重現江湖,想必更是今非昔比,你我兄弟又豈是對手?設伏偷襲之計,斷無勝算。現下唯有趕赴雙橋,會合江湖同道,方可保萬全。”
秦仲林哼了一聲,道:“你這老兒,越發的縮手縮腳。行走江湖,腦袋便系在褲腰帶上,似你這般前怕狼後怕虎,難怪鏢局越發不濟!”秦伯簫怒道:“你這廝,吃了酒便胡言亂語!若教那廝聽見,豈非討死!”秦仲林大笑道:“說便怎地?慕容雲卿,賊廝鳥,爺爺要來取你狗命。你若有膽,便來與爺爺大戰三百回合!”直是聲震四野。秦伯簫喝道:“休要撒潑!” 秦仲林不以為意,兀自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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