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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五郎是靜德長公主的長子,今年二十三歲,而今在大理寺任職。他樣子長得好,又素來講究,甚至到了龜毛的地步,夏天的時候一天要換三次衣服。少年郎看起來文質彬彬,斯文又俊秀,他不說話的時候,京城裡誰都愛他,可只要一開口,那必定是石破天驚。
方五郎很自來熟地尋了個位子坐下,操起茶壺喝了一大口,不悅地皺起眉頭,“怎麼沒酒?”
沈九爺朝下人點點頭,下人會意,立刻就下去換了酒呈上來。沈七郎頓時喜形於色,顛顛兒地踱到方五郎身邊道:“五哥,我給您斟酒。”
方五郎瞪他,“你叫老子五哥?得叫五叔!老子比你九叔還大一個月!”
沈七郎哭笑不得,“五哥,這……不是亂了輩分麼。”沈九爺像沒聽到他們說話似的,夾了一顆花生嘎嘣嘎嘣地嚼。
等方五郎喝了半壺酒,緩過了勁兒來,沈七郎就忍不住開始打探訊息,“五哥這是為了馮家的案子來的?有線索了沒?”
方五郎哼了一聲,沒說話。
沈九爺舉了舉杯子,五娘子趕緊給他倒了一杯。
“不是京兆尹衙門的活兒,怎麼落到你頭上來了?”沈九爺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方五郎一眼,“盡幹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方五郎氣得直跺腳,“你個混賬臭老九,站著說話不腰疼。京兆尹那群老狐狸,趁著老子不在宮裡,在陛下面前給老子上眼藥。陛下本來就不喜歡老子,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都往老子身上推。老子不管了,明兒就去辭官,看他能把老子怎麼辦!”
沈九爺陰測測地看了他一眼,“這話光是今年你就說了十七次了。”
方五郎像看神經病似的看著他,“老九你腦子有病吧,居然還真數著?”
沈九爺沒回他的話,反而問:“一點線索也沒有?那輛馬車呢?”
“棄在了會湯山外的林子裡,一場大雨,把什麼線索都給沖走了。”
“沒找到方家的內應?”沈九爺又問。
方五郎搖頭,“姚氏是接了馮家七爺的信出的門,差役們過去問了,馮家老七壓根兒就沒寫過什麼信。”
“那幾個護衛呢?”
“都受了傷,全都是腿上中箭,我一一問過了,也沒有嫌疑。”方五郎揉了揉太陽穴,搖頭道:“這些賊人膽子不小,下手卻並不狠毒,倒不像是尋仇。若說是求財……”何必如此費盡周折朝馮家下手。
方五郎都想不出頭緒,更何況只沒頭沒腦聽了幾句話的沈九爺,既然沒有線索,二人便也不再繼續費腦子,喝了兩壺酒,又說了一會兒話,便散了席。方五郎卻趴在桌上不肯走,迷迷糊糊地道:“我今兒就在你們家歇了。”
沈九爺哭笑不得,“你們家園子不就在隔壁?”
“家裡頭有女客,不便宜。”方五郎翻了個身,小聲喃喃,“鎮國公府的大娘子,老九你見過沒?”
“倪家的那位?”沈九爺微微挑眉,那位大娘子進京的時候帶了整整一條船的東西,聽說光是現銀就有十萬兩,護國公主所有的私產全都給了她一個,這事兒京城裡可傳得沸沸揚揚的。若不是礙著那姑娘尚在孝期,不知道多少人想登門求娶呢。
沈九爺愈發地疑惑,“你們家跟鎮國公府有交情?”不然,怎麼無緣無故地會請了嬌客在莊子裡住。
方五郎搖頭,“是請了給六郎看病的。”提及自己的親弟弟,方五郎的臉上終於柔軟了些,“我娘也不知從哪裡打聽到的,說那倪家大娘子師從藥王谷,遂悄悄請了她去府裡給六郎看病。沒想到她果真有些本事,不過兩劑藥就把六郎的病情遏制住了。”
得知方六郎無恙,沈九爺也放寬了心,笑道:“那就好。”
倪家三房的事雖然已經過去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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