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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州人這是想做什麼?想要憑藉這些農夫震懾一方?還是對宋國朝堂有所圖謀?亦或已經知曉那石家長公子的圖謀,試圖阻擋?還是……
還未曾見到“衛四郎”本人,山陰學子杜衍已經被他所見所聞弄昏了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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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太學,北宋僅次於國子監學的高等學府,此時隸屬於國子監學,但招生模式比國子監學擴大了太多,但仍只限於八品以上官員子弟和庶民中的優秀人才。杜衍其實不是太學的正式學生,頂多算是旁聽生,他對守門人的話語不過是“扯虎皮拉大旗”。
2一去二三里,取自北宋邵雍詩歌《山村詠懷》,這詩這個時候還未出現,卻是適合培養兒童學習的啟蒙詩文,對於豬腳來說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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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節 書生與將軍(上)
說是臨近年節,多半人都在忙於籌備節日,但對商人來說,真的沒什麼比生意更重要,更何況靈州人開出的糧食收購價格何止抬高了一兩成?
千里奔波只為利!能趁著年前的幾天時間賺上往年數月乃至半年的利潤,誰還在乎什麼年節慶典?
貨物送到靈州人的倉庫,自有人手交接,順路拜訪一下靈州來的財神也是理所當然,因為難保會遇到另外的財路畢竟,沒人嫌棄自己家中財富更多不是?
於是,羅開先這處新設的會客房子外面,除了從不同門道貼上來的來訪者,就是來自不同地方的商人,真真的可稱為門庭若市。
而當杜衍跟著口舌笨拙的合薩爾來到終點的時候,見到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兵器陣仗,也不是什麼專門給他這個學生文人下馬威的野蠻排場,而是擠滿了的等候廳屋的烏壓壓一片人,這些人裡即便以他這個太學插班學子的眼光也能分辨出至少半數都是各種不同勢力的聯絡人和豪商富賈。
不論是心中的忐忑,還是先來後到的常理,杜衍都不敢在靈州人的地方放肆,而且他那個所謂太學學生的身份,無論對於一方勢力還是一方大賈,都拿不出手。
他所能做的,只能是遵守這莊院的秩序等,順便整理一下自己因為入院所聞而有些混亂的思緒。
好在羅某人處理事務乾脆爽快,約莫一個時辰,等候廳堂裡面開始點起蠟燭的時候,除了杜衍之外所有訪客都已告退,門口的守衛呼喝了一聲,“太學學子杜衍?”
“俺在!”杜衍趕忙站起身,按他所知,以為守衛會有什麼交代,便挺直了身體等著。
孰知離他不遠的守衛只掃視了他一眼,開啟了身旁的門,手臂一抬,虛虛一引,悶聲悶氣的擠出一個字,“請……”
沒有提醒注意事項,沒有禮儀提示,甚至沒有最常見的搜身……這些都是面見大人物常有的慣例,但是靈州人一樣都沒做,杜衍心中有奇異也有一點點鄙夷,那是所謂文人禮教帶來的一點點自矜,不多,但同樣存在。
進入寬大的屋門,迎面的是一面木質屏風,上面帶著鏤空的仙鶴雲紋圖案,還算精緻,但很顯然不是什麼珍貴物事,再繞過屏風,一個像他在太學旁聽的廳堂般大小的房間出現在他眼前,不過這個房間裡沒有那麼多的桌椅,七八隻牛腿蠟燭之外,最顯眼的卻是一張碩大的桌臺,桌臺上擺放著筆墨紙硯和幾隻……鵝毛翎?翎毛插在樣式有些古怪的翠玉瓶子裡,杜衍完全看不懂。
桌臺的周圍,幾張顯然是新制的高背椅子,椅子上面都鋪設著厚厚的皮毛,桌臺後方一把顯然是主人使用的椅子上更是罩著一張完整的黑熊皮,這把巨大的椅子後面,是足有整面牆寬書架,上面擱置著各種書籍,書名當然是看不到的,但是很顯然,很多書籍是這裡的主人經常翻動的,另一部分則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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