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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憋著嘴，雙目含著淚光，哀怨道：“人家想你嘛，去芙菸樓找你，你又不在，得虧我倆心有靈犀，我才知道你在這裡。”

樓漸憂淡淡地轉過頭，望向窗外，“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皇甫新撇撇嘴，無奈道：“漸憂真是越來越無趣了，再如此下去，你家寶貝兒可如何受得了你。”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條遞給樓漸憂，樓漸憂接過一看，秀眉又微微皺起。紙上告知任纖纖已死，並有詳細的地址，與他今早收到的紙條一模一樣。

見樓漸憂的模樣，再看桌上放著的綠色粉末，皇甫新已經猜出七八分情況。

“你也收到了？”

樓漸憂點點頭，“但我還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

皇甫新挪到樓漸憂身後，環住他纖細的腰身，將頭靠在樓漸憂肩上，打量著任纖纖的屍體。

“她不是西域四魔殺的，只是有人用了西域四魔的毒而已。”

“哦？怎講？”

“你的三位師姐死後，我都曾去察看過，她們往往死的安詳，沒有痛苦。反觀任纖纖，死時沒少受痛苦，顯然是害她的人藥量用多了。”

“那麼，今早送信的青鳥？”

“只能說明那人與西域四魔之間有合作。難道你都沒有發現，任纖纖死後，少了一個人嗎？”

“任文彥？”

皇甫新輕笑一聲，“漸憂，你何時變得如此遲鈍？”

對於任文彥，樓漸憂不是沒有考慮到，但是他從心底裡拒絕相信，因為他實在想不到，有人會去殺害自己的親身妹妹，並且看他們先前的關係，二人的關係好得不能再好，他是如何狠得下心？

“漸憂，你何時也被羽兒同化了，認為世界總是美好的，人性總是善良的？”

樓漸憂垂下眼簾，遮蓋過一眸子的流波四散。

皇甫新也不好再打擊他，畢竟在他眼裡，樓漸憂也是個孩子，就像樓漸憂總想保護樓羽歌一般，他也想保護樓漸憂，嚴嚴實實的，不被任何事傷害，這其實也是在完成離兒的心願。

“任文彥使了調虎離山一計，以任纖纖的死拖住你，再把我引出碎心閣，然後在碎心閣無首的情況下，自己帶人突襲碎心閣，企圖一網打盡。呵，真是可笑之極。”

“任文彥將任纖纖的死推到我們身上，任衝突失愛女，也一定會抓緊時間去碎心閣報仇，他再一挑唆，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便會群起而攻。”

皇甫新在樓漸憂的肩上蹭蹭，“西域四魔放出訊息說碎心閣有本武林秘籍，以此吸引如任衝這般有野心的人。但他出師無名，恐落人話柄。於是西域四魔藉著切磋的名義，拿到你使用的碎心閣的毒藥，可惜死了三魔，犧牲有點大。拿到毒藥之後，任衝便害死幾個門派的掌門，再暗裡放出風聲，以武林秘籍吸引志同道合人士，就這樣，他們便聯合著攻打碎心閣。他們若成功，西域四魔便坐收漁翁之利，若失敗，他們也沒有損失。”

將事情梳理清楚之後，就不那麼複雜了，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便是，西域四魔是受誰的指使？

“漸憂，其實你我對幕後主使，多少有點底，你是否又不願相信事實？”

樓漸憂輕嘆一聲，搖搖頭。

“我去與羽兒道聲別，再與你一同前往碎心閣。既然他們想將碎心閣一鍋端，便不能少了我們，也免得他們日後又得張榜通緝我們。我可不願畫像被張貼在大街小巷的各個角落，讓人指點來指點去的。”

“好吧，為師在無跡樓等你。”

看著樓漸憂翩然而去的身影，皇甫新又輕嘆一聲。

真相隔著一層窗紙，樓漸憂卻不敢將它捅破，且莫說樓漸憂，就連皇甫新自己都不忍去捅破。樓漸憂唯一的弱點便是樓羽歌，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