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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於此時,一雙修長蒼白的手扶上窗柩,緊接著一個白色的人影便翻了進來,那人背對他們坐在地上,身著一襲素衣,墨色的發鋪了一地,這背影,樓羽歌是怎麼看怎麼熟悉。洛凝煙見地上的人一動不動,便壯著膽子想上前檢視,誰想窗外又飛進一個毛球,嚇得她花容失色直往樓羽歌身後躲。
方才滾進來的毛球此時正蹲在地上舔爪子,毛茸茸的大尾巴討好似的搖晃,於是毋庸置疑,地上坐著的人除了樓漸憂還能有誰。
那人兒轉過臉來,饒是傾國傾城如洛凝煙,此時見了他也不免一愣,一雙能剪秋水的雙眸含著淚水,秀眉微蹙,緩緩地站起,蹣跚地向樓羽歌走去。撲在他懷裡,悲泣道:
“相公,你不要奴家了麼?”
樓羽歌瞬間起了雞皮疙瘩,這唱的又是哪出啊?他眼角瞄到雪球躍上桌子,捧著糕點開始吃,並作出一副看戲的樣子,他簡直是欲哭無淚。
他復又低頭看自己懷裡的這位,憋著嘴,閣淚汪汪欲垂,繼續控訴道:“相公果真是喜新厭舊,見了新人便忘了奴家,可憐奴家我整夜守著空房待你歸來,消了玉肌,清減了小腰圍,你卻只顧在此把酒言歡。”
聽他這麼一說,樓羽歌倒真意識到他明顯憔悴的臉,以及抱起來愈發消瘦的身體,頓時又氣又心疼。
“你就不知道要吃飯嗎。”
“相公未歸,奴家怎敢一人獨食。”他還是那副哀泣的樣子,人見猶憐。
是呀,都是他的錯,還能怪誰,樓羽歌只得無奈地嘆氣,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
“請問這位是?”眼見著這對鴛鴦摟摟抱抱,一直被冷落的洛凝煙終於忍不住插嘴問道。
“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凝煙小姐麼,我是羽兒指腹為婚、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樓漸憂說起這話是連眼都不眨,聽得樓羽歌直汗顏,他跟他都差了一輩呢,哪來的指腹為婚、青梅竹馬,再說,哪有娘子比夫君高半個頭的?洛凝煙顯然也不太相信,用目光詢問樓羽歌,樓羽歌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抓抓頭尷尬一笑。
“看來是我怠慢妹妹了,快請坐吧。”她親自為樓漸憂斟茶,又道:“只是樓公子與我相處的這些日子一直沒提起過妹妹,我倒也不知曉,還請妹妹不要怪罪。”
她話說的慢條斯理,舉止也得當,面上笑容未減半分,然這話中的意思是在明顯不過,簡直是□裸的挑釁。還沒講過幾句話便以姐妹相乘,手段可不一般。
“哪能怪罪洛姑娘呢,倒是我不知相公喜歡撫琴聽曲兒,憂兒也略通一二,相公以後若是想聽了,來找憂兒便是,別三天兩頭往洛姑娘這兒跑,姑娘家家,壞了名聲可不好。”
二人眼神交匯,盡帶著冰冷的笑意,轉眼間,已交鋒幾個回合。
樓羽歌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聽說他爹略通琴棋書畫,然則美人爹一雙勾人的鳳眼瞥著他,他也只好依著他的意思,點頭附和。他心道:他家寶貝爹在這兒還不知能惹出多少麻煩,給人家洛姑娘添麻煩可不好,於是便吩咐小二備馬車。
“樓公子也走了嗎?”
“嗯,待下次覓得空閒,再來拜訪姑娘。”他見樓漸憂斜睨著他,好笑地拍拍他的頭,道:“我與洛姑娘只是朋友,你可別想歪了。”
“哦。。。原來只是朋友呀。”
樓漸憂將朋友二字咬的格外重,不意外地看到洛凝煙綠了一半的臉。
樓羽歌哪曉得他們話裡有話,見樓漸憂不生氣,他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取出面紗為他戴上,向洛凝煙告別後,領著他下樓。
樓羽歌生得俊俏,相貌萬里挑一不說,且又少年得志,自是走到哪都能吸引人的目光。茶館裡的人見他小心翼翼地攙著蒙素紗的人,又見那人自始自終低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