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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卡片嗎?”唉!不能指望。
果然——
“卡片?!”她抓抓三天沒洗的頭,一副很苦惱的樣子思索著。
“我用雙面膠貼在你的床頭櫃上。”黏得好辛苦吶!卡片一張十塊錢,禮輕情意重。
“噢!你說那張看起來像包裝紙的垃圾呀!”沒創意的小孩。
什麼包裝紙,她可是挑了很久的耶!“告訴我它在哪裡?”
“垃圾當然在垃圾桶裡,我還揉了好幾下才投出,籃內空心吶!”於弄晴得意揚揚的用大夾子夾住要散不散的鳥窩頭。
“媽——”
好吵的小孩,早知道就不生了。“好啦!好啦!待會我去撿回來燙平再加框,四處向人宣揚是你的孝心。”
“不要啦!丟死人了。”臉一紅,後悔自己幹麼多事提醒她。
“去啦!去啦!偶女兒素天下第一號女。”她用荒腔走板的臺語說,拍拍女兒的頭。
在臺灣出生,在臺灣長大。有個臺灣籍母親,可是她就是學不會臺語,倒是罵人的話學得很溜,像膨肚短命、猴死囡仔、你母卡好之類的。
於問晴很認命的想著,媽媽生她的原因大概是預料她是語言天才吧!她們走過世界各國皆由她充當小小翻譯官,而且是不支薪的那種。
她們每每在各大城市待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月,剛剛好是她學會當地語言的時候。
“媽,你不要三八好不好,'號女'是哭死人的。”孝女白琴,臺灣特有的文化。
“也對,離開太久了,一時忘記了嘛!”真是的,大早就觸黴頭。
“我們回來三年了,你不會也忘記了吧!”有可能,媽是習慣性健忘症患者——她自創的病名,好應付約了人自己卻不到的壞毛病。
於弄晴瞪了女兒一眼,“你這麼會記恨的個件到底是遺傳到誰?我不過把你的卡片當垃圾丟掉而已。”
“我才沒有。”說不過人家就翻臉,典型的歇斯底里。
“沒見過像你這種小心眼的小女生,明明心裡嘔得要命,還裝做若無其事,你好做作哦!”她故意戳了女兒下。
“媽!”於問晴一吼。
她嚇了一跳差點打破杯子。“幹……幹什麼,醫生說我心臟很脆弱禁不起嚇。”
“吃早餐。”心臟脆弱的人會跑去高空彈跳?她騙小孩呀。
“吃早餐就吃早餐嘛!你幹麼叫得快破嗓,待會記得去泡蜂蜜喝潤喉。”她可不想有個破鑼嗓子的女兒,帶出去多丟臉。
這就是她的媽,罵完人之後不忘表示關心。不是每一個人的媽都像她粗中有細,明明操心這擔心那,可是永遠帶著開朗的自信和無畏的樂觀說沒什麼。
“媽,那個三明治是我的。”她自己的不吃,偏要吃人家的。
“羅唆,做人不要太小氣,以後會長不大。”她狼吞虎嚥的咬著缺了一角的三明治。
有我的口水耶!於問晴翻翻白眼,突然想起一件事,“外婆找你。”
“什麼……咳……”於弄晴驚隍失措的瞧著四周,生怕她夜叉似的娘會突然蹦出來。
“媽!你小心點,我是說外婆在電話裡留言,說她有事要找你。”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外婆,幸好。
死小孩,她要是噎死會記得找誰索命。“你外婆找我什麼事?”
“外婆說她朋友的女兒結婚,'要'你負責總攬婚禮事宜。”外婆說的“要”是含蓄的必須——肯定用語。
“去告訴你外婆,我到西元二零零五年前都沒空。”誰有時間去做她的人情,搞不好又是一場騙局。
誰不曉得她的媽是標準的交際花,在古代稱之為三姑六婆之類,一心要和人家比長比短,連家裡的母雞生了幾顆蛋也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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