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賜婚(第1/3 頁)
理清楚緣由,花語不氣反笑:“嬤嬤,我的名聲是徹底不好了是嗎?我什麼都沒做,人家竟上趕著撇清關係?”
常嬤嬤抿嘴不語,但斗大的淚珠已無聲應證。
流蘇年紀小,還不懂人言可畏的道理,見花語和嬤嬤都一副霜打茄子般萎靡,跳出來嚷嚷:“姑娘是最好的姑娘,他們不懂是他們眼瞎心盲!他們是誰?根本不知道姑娘的辛苦,也不知道咱們花家撐到現在有多不容易,管他們做什麼?這禮物咱就收下!送上門的錢不要,那不是傻子嗎?”
明亮又帶點聒噪的聲音奇蹟般揮散了花語心頭的陰霾。
“是這個理。”花語摸摸流蘇的腦袋,心裡想的卻是:安國公府擺明了瞧不起花家這商戶,來“賠禮”也是真的怕花語上門要世子負責,若花語“不識好歹”“自命清高”地不收賠禮,反而是在打安國公府的臉,那到時候所有人都不好看,指不定花家還會被安國公府記恨。
所以,安國公府才這般大陣仗的來,大陣仗的走。
左右走個過場,花語在不在都無所謂,只要人盡皆知了,這賠禮,花語不收也得收!
好謀算啊!
可是,他們不知道,花語壓根沒想和池靖元那紈絝有什麼關係,安國公府這般作為,僅僅就是將花家的臉面踩入塵埃。
只是,有一點花語不明白,這落水之事已經過去數日有餘,怎的現在安國公府的人上門來了?
難道……
花語驟然想起今日袁氏所說,醍醐灌頂!
花語上門求攝政王的事,除了自己、嬤嬤、許玥君、攝政王和長公主,再沒有人知道,上次長公主也是喬裝而來,那城中的流言是怎麼傳出去的?
許玥君?不可能,這幾日的相處,花語已然把許玥君當成密友,以後還會有生意上的合作,許玥君完全沒必要這樣抹黑花語。
攝政王更不可能,一堂堂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必要和她一小小商女過不去,當日她是唐突了,但他打也打了,罰也罰了,沒道理再對花語做什麼。
答案很明顯了,和花語有矛盾,又能輕易傳出謠言的,可不就是長公主趙安玉麼。
想起那天花語拒絕趙安玉的“一年馴夫”,恐怕樑子就這麼結下來了。
入夜,花語沐浴過後斜躺在榻上,烏黑的秀髮瀑布般披在後背,流蘇仔仔細細地擦拭著,這麼順滑烏亮的頭髮,養得這麼好,都是她流蘇的功勞!
而花語散漫得翻著幾張薄紙,都是先前被她拒掉的店鋪,但現在袁氏那鋪子是指望不上了,其他的也看了許多,真的沒看得上眼的,手裡這三張,對於花語來說,都大差不差。
來來回回翻著,花語氣餒嘆息:“找個鋪子可真難。”
常嬤嬤端著一碗薑湯走進來:“可不是,汴京遍地富貴,做生意講究人脈關係,講究名聲……”
最後兩個字說出口時,常嬤嬤心虛地與花語對視了一眼。
“嬤嬤,我沒受涼。”瞧著常嬤嬤“強勢”遞到自己嘴邊的薑湯,花語既無奈又暖心,僵持不過只能一口悶下。
這一晚,花語睡得極不安穩,夢境裡一會兒開店一會兒婚禮,一會兒又變成幾年前花語和花詢站在城門口迎接父親的衣冠冢,一會兒一腳踩空落入湖底……
不知道是真的受涼還是近幾日的奔波疲憊所致,花語自睜眼那一刻開始便覺頭疼腦裂,渾身虛汗不止,無力得很。
“左右哪幾個鋪子姑娘都不滿意,不如好好歇一陣子。”流蘇規勸道。
自知道花語落水,而那日正巧是她告假回家才沒有跟著,流蘇愧疚難安,今日晨起花語又一副蔫蔫的樣子,流蘇立馬就請了郎中來看診,然後寸步不離地守在花語身邊。
被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