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共鳴與鑰匙(第2/3 頁)
業音樂會創作的關鍵階段,懶得理會你。範寧,如果你之後不想後悔的話,我勸你一個人好自為之。”
“無不無聊。”範寧不以為意,繼續往前走。
“卡洛恩,我不怕他,不過你沒必要正面和他起衝突。”希蘭趕了上去,輕聲說道。
聖萊尼亞大學的年級組長身份含金量很高,是家庭背景和個人實力的雙重證明,通常正職從大四學生中產生,副職從大三學生中產生,對本年級和低年級都具有較大的管理許可權。
“沒事,希蘭,我按照流程向他請假,是出於遵守學校的行為規範,也是尊重學校的組長制度。”
自己現在的處境的確很不明朗,不應無謂樹敵,但有些人腦子裡念頭過於不純,對小姑娘都圖謀不軌,該懟就懟。
兩人隨即走進音樂學院。
範寧摘下禮帽,給希蘭遞了一張門口的清潔紙,自己也俯身擦掉皮鞋上的灰塵和汙泥。
扶著潔白如玉的旋梯扶手,一步步登上二樓,各類樂器的聲音迴盪在走廊上。
找了一間五六平米的小琴房,兩人在鋼琴前落座,範寧放好禮帽,靠穩手杖,把挎包還給了旁邊的女孩子。
希蘭的一隻手捂著頭,臉色特別不好,但仍舊輕聲道謝,並從包中拿出乳白色的信封,以及又厚又大的牛皮活頁本。
“安東老師的信,還有研究筆記?”
範寧看向希蘭手中的乳白色信封,上面寫有“卡洛恩·範·寧親啟”的小字。
這牛皮本他也熟悉,在安東老師的鋼琴譜架、辦公室或是家中書桌上,它總是出現,用以記錄譜曲手稿、研究心得和重要的謄抄資料。
他接過後,暫時把它們放在了鋼琴凳旁邊。
然後開啟鋼琴蓋:“希蘭,我先彈一首曲子給你聽。”
“卡洛恩,我感覺,自己不舒服…”坐在一旁少女的表情有些痛苦,她用手背枕著光潔的額頭,俯身靠到了鋼琴高音區一側。
範寧出言安慰:“等一會,馬上就會好的。”
實際上,他心裡也沒底。
自己同樣忍著虛幻耳語的不適,把手放在了琴鍵上。
他彈起了前世一首簡短,動聽,又膾炙人口的迴旋曲——貝多芬的《獻給愛麗絲》。
帶著半音的優美主題從指尖奏出,淳樸又親切,雙手交替的分解和絃似水波流淌在琴房中。
演奏大約過半時,範寧驚奇地發現,自己似乎與希蘭建立了某種靈感層面的聯絡。
就像一根奇特的無形絲線!
不對,不止一束,還有透過四周牆壁的十多束,似乎來自其他聽見琴聲的人,只不過更微弱。
這種絲線的性質,似乎不是“傳輸”或“收集”,而是某種“分享”或“共鳴”!
他覺得自己某種“靈魂”或“精神”層次的範疇,好像變得更強大,更穩定了一點,那些虛幻的耳語也變得微不可聞了。
演奏完畢後,眼前那淡金色字幕[0/100]終於出現了變化!
周圍有很多若有若無的字元飄了進去。
先是+2,然後是一連串的+0.1,+0.1,+0.1…
最後字幕變為了[3/100]!
胸口處開始發熱。
“胸口?...”範寧伸手按壓了一下自己,體會到了被硬物硌到的感覺,於是他掏出了一直掛在裡面的東西。
銀項鍊上掛著的是發黑小鑰匙,一面刻有類似長矛狀的粗糙浮雕。
自家特納美術館的鑰匙?
範寧又翻了個邊,另一面有一個豎狀的小凸起,長得倒是比較像阿拉伯數字1。
每次父親出遠門的時候,鑰匙都會由自己代為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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