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蠢如豚犬(第1/4 頁)
桓熙、桓衝各自回房收拾細軟,桓熙的母親南康長公主司馬興男聞訊趕了過來。
“熙兒大病初癒,正應該休養身體,老奴!你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非得讓他替你奔走!”
司馬興男怒氣衝衝,質問道。
她可不是什麼好脾氣,身為晉明帝的嫡長女,自小嬌生慣養,脾氣不是一般的驕橫,夫妻十餘年,桓溫至今不敢納妾。
原時空中,桓溫在平定蜀地之後,意氣風華,納了成漢國主李勢之女為妾,將她藏於書房後室。
司馬興男耳聞訊息,妒火中燒,帶了幾十名婢女提刀就要殺人,若非李氏模樣惹人憐愛,便要化作刀下亡魂。
桓溫在外人面前一副英雄膽,見著妻子,可不敢豪氣,他堆笑著解釋道:
“非我逼迫,實在是熙兒苦苦相求,他毛遂自薦,想要替父分憂,我又豈能拒絕他的一片心意。”
司馬興男將信將疑,但仔細想想,桓溫也的確沒有必要矇騙自己,她哼道:
“諒你也不敢蒙我。”
說罷,揚長而去,徑直去尋桓熙,只留下桓溫一個勁的感慨家有悍婦,不得安寧。
司馬興男來到桓熙住處的時候,桓熙已經收拾好了行裝。
“母親,你怎麼來了,我正要與你辭行呢。”
桓熙撓著腦袋笑道。
司馬興男白他一眼:
“我若不來尋你,只怕伱悄無聲息就溜走了。”
司馬興男在桓溫眼中是悍婦、妒婦,可在兒子面前,卻是一位慈母。
若非她的寵溺,桓溫幾名嫡子又怎會被驕縱得不成氣候。
桓熙被司馬興男說穿了心事,只得解釋道:
“父親有志匡扶帝室,光復中原,非得有用武之地,才能有所作為。
“如今庾公病危,荊州無主,只有父親才能替國家鎮守西陲,保江左安寧。
“我入朝為父奔走,既是為子之孝,亦是為臣之忠。”
司馬興男不滿道:
“你都拿忠孝出來壓我,我如何還能攔著你!”
桓熙上前抱住了母親的手臂,討好著笑道:
“孩兒只不過是仗著母親慈愛,才敢暢所欲言,還請母親恩准,體諒孩兒的赤子之心。”
司馬興男經不住嫡長子的哀求,無奈道:
“罷了,京口與建康路途不遠,你想去便去吧,只是風寒剛剛痊癒,務必要保重身體。”
桓熙大喜,在拜別過司馬興男之後,又往書房與桓溫道別。
臨行前,桓溫正色道:
“你此番入京,為我奔走,當取表字,以為稱呼。”
說著,桓溫拿出一張白紙,上面赫然寫著伯道二字。
伯仲叔季,想來桓熙的弟弟們成年,便是要表字仲道、叔道、季道。
桓熙跪受伯道二字,謝道:
“孩兒多謝父親賜字,必當謹記父親的教誨,不敢忘懷。”
桓溫點點頭,說道:
“出發吧。”
桓熙又拜過桓溫與司馬興男,在母親與弟弟妹妹們不捨的眼神中,與叔父桓衝登上了前往建康的馬車。
京口位於建康以東一百六十里,距離並不遠,快馬加鞭,不消半日即可抵達,這也是桓溫為何能夠這麼快得到訊息的原因。
只是桓熙不擅騎術,只能與桓衝乘車。
二人急著趕往建康,車伕頻頻揚鞭,馬車顛簸,讓桓衝不得不為身子虛弱的桓熙捏一把汗。
桓衝扶穩了桓熙,寬慰道:
“其實無需這般急促,想來荊州刺史的歸屬,朝中也不會這麼快就有定論。”
桓衝扶穩了桓熙,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