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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咖啡館去。
你已經過了一生中最好的年華,看什麼風景都一樣,可是對面這個女子,仍然讓你心不安。好像你的回信是這樣的:當年那個嬰兒在咖啡館得到了上帝的照顧。西邊三聖者,中間是阿彌陀佛,左邊是觀世音,右邊是大勢至,如同小時候她在廟裡看到的情景。你問她:“陌生的旅行者,你是否能否把我們帶向淨土?”
黑夜第一次這麼柔和,這麼有節奏,你朝她靠近,你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說:“你的胸脯長得這麼高,我原以為是假的。”於是她走進你的家,讓你剝光她的衣服。
你止住了幻想,她不會走進你的家。錯了,現在是你走進她的家,把你的身體安置在她的身體中。
火車別停下,地平線的邊,就是死亡的邊。穿著制服的檢票員來了,他一個位置一個包廂地看,很敬業的樣子,隔壁房艙響起法語,軟軟的,甜甜的:“就只喝咖啡,其餘什麼也不需要。”還沒有人敲你們車廂的門,你已經醒了過來。你知道不管下一個夢什麼時候來,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為什麼要等待?”
這聲音模糊。一個女人在峭崖上,從那些懸著石棺的山間小道走過來。她天天都在等一個男人。男人走了,再也沒有任何訊息。“那麼,不必等待。”這個念頭佔領她的思想。雨天的山裡路很滑。男人把她的日記交給了組織,因為她有了情人。“你要見證背叛?這並不是背叛。”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神秘女子(5)
你笑了,說:“你在寫小說嗎?”
“雨水有種天然的激素,讓人情意綿綿。”她這麼回答你。
你雙手合十,然後將雨傘收起來,朝她走近。
那天,你清心寡慾,與她坐在一棵大樹下。四周的雨水滴落下來,這個喧囂無比的世界突然顯出安靜的面目。世界並不是一直這樣,因為人把世界弄成一個非世界,讓人害怕世界。你手上已有斑點,白髮增多。她,還是三十年前那麼嬌小秀氣,連聲音都沒變,說話的方式完全男子氣十足。
她跑到山腳,走向街心,說誰都在指點世界,誰都想當上帝。你跟著她信步遊蕩,沒有目的。所謂目的,不也如此,放個獅子出去,獅子吃飽了卻不會回頭。而你在哪裡?
她回頭,不見你,只有夜雨零星地飄著。她原地轉圈,隨手指一方向,只要堅持走下去,就能見到你。
“只要心誠,我們果然就能相遇。”你不由得感嘆。
雨水大起來,她走到雨水中,她笑了,你第一次看見她笑。一個女人的笑竟然是這樣的美,你突然發現臉上溼得厲害,弄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本來你已經決定消失,實在忍不住,從街角里走出來,走向她,雙手捧起她的臉,熱烈地親吻她。
四
你坐在椅上打盹這一刻,她走到幕布旁,取掉修女的面具,還原成本身,一個街頭流*。她走到你跟前,提起你腳邊的皮箱,回身往臺上走。皮箱很沉重,又舊又髒。
“裡面到底是什麼呀?總不會是*。”
“或許是一顆頭顱,也或許只是一封絕情信。”
“說清楚點,行不行?”
“行,你可以叫這裡面的東西叫做正義,或者良心。”
“太麻煩,會弄得每個人性冷淡。”
“要不,怎麼辦?親愛的。”
“能不能扔了? 起碼,今夜別開啟。今夜可以變得單純一些。”
“有個國家的人,腦袋裡就少這個東西。佛讓我急著送去。”
演出已經開始很久。她在長江上游那個叫烏衣鎮的地方與你邂逅,現在在臺上,她正在勾引一個長得很像你的人,如果給她一個名字,叫朱花婆好了。名字不好聽。可她就是那個你忘不掉的女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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