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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曾經為他瘋狂悸動的心臟還是會因為他的存在而猛烈鼓譟,並且提醒她,她從沒有一天忘記過他。
她堅持不留長頭髮,不就是為了警惕自己別再相信愛情嗎?那時的滿心歡喜是虛幻的,聽見的甜言蜜語是包著糖衣的毒藥,容許自己的心情跟隨別人的一言一語而有高低起伏是最愚不可及的事。
事實證明,她的真心只是一件工具。
首次縱身情海,她投入了所有情感,在飽受思念折磨的同時,他卻嘲笑她的無知,她全心全意的喜歡換來了心碎,即使經過六年,傷痕累累的心始終拼湊不成本來的樣子,他的出現、他荒謬的要求,再一次令她難受。
他坦白說明這是宗你情我願的交易,對她而言,這應當是最好不過的,不是嗎?她不需要投入情感,事成後,她會得到豐厚的報酬……
但,她總有種被勒住頸部的感覺,即使拚命張大嘴巴吸氣,始終沒有空氣進入肺部。
與他獨處的時候,空氣彷彿凝固了,沉重的氛圍教她不知如何掙脫,就像身陷泥濘,只能看著自己慢慢地下沉。
他強烈的存在感如同芒刺在背,數天下來,她都沒法子好好休息,加上沙發實在不怎麼適合睡覺,她已經累得連好好走路也甚為勉強,現在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徹底放鬆。
因為不想被人知道她跟任晉之的關係,所以她沒有跟文華樂解釋那晚在餐廳發生的事,幸好他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否則她都不知該如何善後。
乘坐計程車回到任家,勉強維持住臉上的微笑與任歷宏一同用過晚飯後,她返回臥室洗澡。
洗去一身疲憊,穿上睡衣,夏寧邊擦拭頭髮邊步出浴室,只見任晉之坐在她的“床”上。
“什麼事?”她冷淡地問,事實上,她已經累得不知道該掛上什麼表情。
看著她髮絲半溼,軟薄的睡衣如同第一一層肌膚般覆在身上,任晉之陡地覺得喉頭一緊。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輕咳一聲,臉龐浮現了一絲不自在。“過來。”“呃?”她愕然注視他。
見她不為所動,他上前將她輕輕拉過來,半是強迫地讓她坐在沙發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具吹風機。
“你都多大的人了,知不知道這樣會感冒?”說時,他一手抽掉毛巾,繼而撥弄起她半滿的頭髮。
“喂?!”夏寧來不及阻止,他修長的手指已穿梭於她的髮梢間,不時伴以輕柔地按壓,陣陣酥麻感從他觸碰的地方升起,流竄全身,令她連語氣也變得虛軟無力。“放、放開我……”
“別亂動。”他低喃一聲,指尖的移動帶著柔情,完全不會弄痛她。
或許是因為體力嚴重透支,加上他的指尖彷彿帶有魔力,夏寧不再拒絕他的舉動,反而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身前,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從喉間發出舒服的咕噥聲。
“嗯……”她合上眼,昏昏欲睡。
因為是短髮的關係,不消片刻功夫便已乾透,任晉之關掉吹風機,將它放在一旁,戀戀不捨地撫摸她柔軟的髮絲。
他真的很喜歡這灌觸感,軟滑如絲,一下子便從指間流洩,從來沒有人的髮絲如此令他迷醉。
指尖,慢慢地下移,輕輕按壓她僵硬的肩頭,慢慢地施力,她帶著壓抑的輕吟迅即竄進耳中,勾扯住心坎一根絃線,產生細微的抽痛。
即使感到他逾越的舉動,夏寧卻沒辦法阻止,甚至不想阻止,因為……真的很舒服,他搓揉的位置正好是她最痠痛的地方,過分僵硬的肌肉因為他的揉捏逐漸地舒展,她沒能控制自己不因為他的觸碰而發出聲音,聽見自己細碎的呻/吟,令她不由自主地羞紅了兩頰。
“呀……”肩胛骨突如其來的痠軟,令她倒抽一口涼氣。
“這兒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