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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痕跡血量不多，傷口應該不深。晏玉回道：&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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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覓玉在一間凌亂的房間醒來，睜開眼就見一盞淺黃的立式閱讀燈。

轉了轉眼珠子，她看到了牆上的照片，安心下來。那是孫燃a格鬥的獲獎照。他說，跟她分手後，為了驅除黴運，換了新房子。看來說的就是這兒了。

荊覓玉抬抬手指，動動腳趾，已經活動自如了。再摸摸自己的左胸，一切正常。昏迷前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過去了。

她咳了一聲，掀開被子坐起來。

接著，房門被孫燃拉開，&ldo;醒了?&rdo;

&ldo;……&rdo;她嗓子幹啞，想應答卻無聲。

&ldo;李沅佰來過了。&rdo;李沅佰是孫燃的朋友，職業醫生。孫燃參加比賽，時不時有傷，李沅佰就成了他的家庭醫生。

她再咳兩下，沉沉開口，&ldo;我會有後遺症嗎?&rdo;

孫燃拿起病例看了看，解釋道：&ldo;你中的是麻醉藥，藥效過了就沒事。不過你有過敏反應，所以躺得久了點。&rdo;

&ldo;謝謝。&rdo;從前覺得死亡是一種解脫，而今發現，自己有點兒怕死。

&ldo;老媽子只顧著提醒我，自己卻中招了。&rdo;孫燃挖苦她的同時，手卻伸過去，把被子蓋回她身上，&ldo;我這兒沒暖氣。&rdo;

她點頭，用被子包住自己。

&ldo;你先休息，我去超市買點兒東西，今晚就在我家打火鍋了。&rdo;他拿起錢包，給她掩上房門，出去了。

荊覓玉躺回床上，回憶著聚北的情景。她想不到有誰碰過那杯檸檬水。來北秀的這一年，她除了分手九次之外，一直安分守己。

她翻身，一眼見到了床邊孫燃掉落的拳套。小雞崽的東西就是有安全感。

毫無睏意，躺不下去了。

她下了床，凍得哆嗦一下。好想立刻、馬上吃到火鍋。

她見到自己的手提包被掛在床尾，跳著過去拿。

手機和口紅都沒了。

她掏出粉餅盒，在鏡中看到了一張黏糊的臉。她撕下雙眼皮貼，再用卸妝棉擦去殘妝。

出去房間後，她在牆上找了半天也沒碰到客廳燈的開關。借著房間的光線，她確定了衛生間位置，摸黑走去。

不料一下子撞上了沙發靠背，而且，抓到了一個人頭。

難道孫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癖好?

她趕緊鬆開手。

&ldo;醒了?&rdo;人頭說話了，是一道清越的男中音。

她覺得自己在哪裡聽過，但肯定不熟。&ldo;打擾了。&rdo;她故作鎮定，往衛生間走。

來不及躲，燈光亮起。

她回首一望。

幽幽白光下，他英英玉立，芬芳桃花相，似醉非醉。

荊覓玉立刻調整表情，然後才想起她這會兒是素顏。她是內雙眼，卸妝後眼睛小了一圈。不過輸人不輸陣，沒了眼妝，她有笑容。&ldo;你好。&rdo;

晏玉撇了撇笑，沒有說話，坐回了沙發。

她轉身進去衛生間，關上門。

雖然孫燃房子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就這樣讓晏玉自由出入，是幾個意思?這隻小雞崽能不能有點兒戒備心。

荊覓玉匆匆洗了把臉。她把門拉開一個縫，偷窺晏玉。

他仍然坐在那，低著頭玩手機。

她躡手躡腳地出去。

晏玉的手指頓了下，眸子斜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