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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皇上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弱了，也許是因為兒子的背叛傷了他的心，他日漸憔悴著。牡丹看著皇上，憑著僅有的一點醫術牡丹也看得出，皇上的大限不遠了，心痛蔓延著。

這幾日牡丹天天陪在皇上的身邊，給他講笑話，給他唱歌。牡丹知道皇上是真心喜歡她的，把她當兒一樣的疼，所以她也想盡點孝道，在皇上最後這幾日陪著他，讓他不再覺得自己是孤單一人，不再覺得高處不勝寒。

“父皇，您今天看起來氣好多了。”牡丹盡力掩示著自己的擔憂，這些日子皇上都很虛弱，今天卻格外的精神，不讓牡丹想起迴光返照。

“是啊，朕今天覺得好多了。牡丹啊，你真的是個與眾不同的子，齊兒的眼光真不錯。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起，你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朕。你是天上最閃亮的星星，只可惜你喜歡的不是齊兒。”皇上摸了摸牡丹的頭，那種寵溺的感覺真的很好。

“父皇，感情的事是誰也說不清楚的。”牡丹知道皇上的心意，他一直希望牡丹可以嫁給韓齊。

“是啊，相愛的人不一定能相守。”皇上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表情時而甜蜜，時而憂愁。

“父皇，我知道您還想著齊的孃親，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會希望他幸福，所以我想齊的孃親就算是在天上，也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的活著。”牡丹不願看到皇上悲傷的表情。

“丫頭，為何你的眼裡有著歷經事事的滄桑，你的心智也比你的年齡要大？”皇上有一雙洞察人心的眼。

“如果我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個無憂無慮的家庭，那麼我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滄桑。”牡丹嘆了口氣。

“齊兒你過來。”皇上抬頭看向遠遠走來的韓齊。

“朕對不起你們母子，你能原諒朕嗎？”皇上懇切的看著韓齊。

“父皇，娘曾經說過她此生無悔，難道您還不懂嗎？”韓齊跪在皇上的面前，似乎也知道皇上挺不了多久了。

“可我知道你心中是恨我的。第一次見到你時，你眼中濃濃的恨意，讓朕心都碎了。”皇上摸了摸韓齊的臉，似乎想將他牢牢記住，也許是想透過他觸控到另外一個人吧。

“父皇，也許當初我真的恨過您，可是在您為我做了那麼多，給了我從未有過的親情後，我就不再恨您了。”韓齊的淚已在眼角。

“好孩子，有你這句話朕就是死也瞑目了。”皇上微微的一笑，撫摸韓齊的手卻無意識的放下了。

牡丹知道皇上已經歸天了，淚順著臉頰不斷的滴落，不知流了多長時間。只知道好多的人進進出出，好多的人哭哭泣泣。

不知自己是怎麼回芙蓉閣的，這幾日，牡丹總是哭完睡，睡完再哭。大家忙得顧不上牡丹，她就把自己封閉在芙蓉閣中，默默的沉甸著自己的悲傷。

今日是皇上大葬之日，牡丹一身純白的衣裙，頭上插了一頭白，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惜。默默的送著皇上，後直慈祥的笑臉似乎就在眼前，此時卻再也看不到了。默默的流著淚，那淚似乎永遠都流不幹。

國不可一日無君，牡丹這才想起好久沒有見過峰了，不知他怎樣了。沒有了皇上自己也該離去了。與韓齊商量過後，兩人去向新皇辭別，怎麼說也是朋友一場。

“皇上牡丹要離開了，請您多保重。”牡丹覺得現在的峰變了，眼睛裡沒有了天使般的純潔，多了些冷漠。這不是牡丹喜歡的峰。

“如果我不許你離開呢？”高高在上的峰眼睛裡透露出一絲陰狠，牡丹以為看到的是錯覺，那種眼神怎麼可能出現在峰的眼中。

“牡丹不屬於這裡，還是請皇上放我們走吧。”牡丹覺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