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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志強嘆了口氣，說道：&ldo;好吧，我，批准你，復員。但我同時也要告訴你，一旦國家和軍隊需要，你必須無條件返回獠牙。&rdo;

&ldo;明白！&rdo;

姜宇涵離開部隊那天，沒當班的戰友都去車站為他送行。姜宇涵抱著兩個幼兒，身上的揹包裡裝滿了孩子們的奶粉、衣褲和紙尿布。兩個小傢伙都好奇地盯著候車室裡的旅客。而旅客們，也都用驚奇的目光盯著父子三人。

臨登車時，葉博拍了拍姜宇涵的肩膀，他想說什麼，可最後什麼也沒說，姜宇涵看到，葉博的眼睛有些濕潤。

姜宇涵帶著兩個孩子登上列車，戰友們站在視窗下，七嘴八舌地說著告別的話。姜宇涵無法回答所有人的叮囑，只是儘可能快地握住每個人伸過來的手。孫志強站在遠處，自始至終，他沒說一句話。

列車開動的時候，姜宇涵突然大喊道：&ldo;孫老師！你多保重！&rdo;

孫志強抬起手，朝姜宇涵敬了一個軍禮，姜宇涵雖然已經永遠脫下軍裝，但還是向大隊長還禮。

經過三天的奔波，姜宇涵終於來到了家鄉。

走出車站，映入他眼簾的是熟悉的景色，姜宇涵低聲對兩個孩子說：&ldo;孩子們，咱們到家了！&rdo;

有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

&ldo;姜宇涵？&rdo;男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ldo;李偉泗！&rdo;姜宇涵笑著，輕輕踢了男人一腳。

李偉泗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腦袋，說：&ldo;瘦了，黑了，也變冷酷了，臉上這道疤是怎麼回事？&rdo;

姜宇涵讓李偉泗卸下身上的揹包，低聲回答：&ldo;不該問的，就別問。&rdo;

李偉泗提著姜宇涵的行李來到警用吉普車面前，一把將行李丟上後座，自言自語道：&ldo;咱們偵查系的教師，怎麼一個個都這幅熊樣兒？驕傲得不行！&rdo;

警用吉普車向城市南郊駛去，李偉泗開車，不時用餘光看副駕駛位置上的姜宇涵，姜宇涵正在逗兩個孩子開心。

&ldo;簡單說來，咱們這所新組建的石油警官高等專科學校是全國第一所石油警察學校，校舍基本修建完畢，校址與師範大學毗鄰，大部分師資力量已經到位。咱們偵查系雖然不是什麼大專業，但師資力量絕對雄厚。第一批入學的生員九月份準時來報到。你，擔任偵查系的實戰訓練教官，月薪四千元，享受正科級待遇。咱們的系主任，是特種部隊退役軍人，聽說退役的時候只是個班長，真不知怎麼搞的居然當你這個中尉的領導，我看是他老子的緣故，他老子是軍區大員，上將啊。系主任叫詹東俊，挺有個性的，老婆比他大了好幾歲呢。&rdo;李偉泗介紹著基本情況。

&ldo;你呢，老李？&rdo;姜宇涵問。

&ldo;我嘛，剛剛從秦嶺森林公安支隊調離，現在擔任學校接待處幹事職務，級別不如你，但警校好歹是個容身之所，搞教育一直是我最大的願望。一年前我結婚了，老婆的工作關係昨天剛轉到咱們這裡，如今我老婆已經懷孕，估計國慶左右就該生了。&rdo;李偉泗回答。

&ldo;恭喜你啊，老李。&rdo;姜宇涵由衷地說道。

說話間，吉普車駛入一座美麗的校園，新落成的教學樓和寢室樓都是北歐建築風格，十分氣派。

吉普車停在了一座辦公樓門口，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黑臉膛警官等候在門口。雖然穿著警服，可姜宇涵一眼便看出，他曾是職業軍人。多年的軍隊生活，從站立到行走，都透著軍人特有的氣質，輕易不會再改變了。

&ldo;這位，偵查繫系主任，詹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