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臉上就重重地捱了一拳。樓道拐角處躥出了三四名壯漢，將我圍住，然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我疼得倒在了地上，一點都沒有還手的機會，只好蜷縮起身體，用雙手捂住臉。慌亂中只感覺到有個人走到臥室，把楊梅抱了出來。楊梅的身上，被他胡亂裹了條被子。

我捱了無數腳，最後一腳踢在了我腦袋上，失去意識之前，我最後一個念頭是：&ldo;上當了！&rdo;

第五章 花樣滑冰場上的殺機

米臻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醒過來，渾身疼得像快散了架。看看天色，已經黑透了。我支撐著雙臂想要爬起來，可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ldo;哼&rdo;了一聲又趴下了。

&ldo;你骨裂了，明天得去看醫生。&rdo;米臻蹲在我身邊，口氣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ldo;你得自己回床上去，我不能扶你。&rdo;

&ldo;你還挺得意。&rdo;我哼哼唧唧地說，&ldo;我被打成這樣，遂了你的心願了吧？我和楊梅徹底完蛋了，這回你沒什麼盼頭了。&rdo;

&ldo;你這算什麼呀。&rdo;米臻不屑地說，&ldo;我死的時候比你慘多了，也沒像你這麼哼哼。&rdo;

&ldo;你那是沒機會哼哼。我比你命大，他們沒打死我。可我現在和死也差不多了。老婆跑了，家裡只剩下一個女鬼。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rdo;我用胳膊夠著椅子腿，非常費力地爬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回臥室去。

米臻在後面跟著我，低著頭，頭髮垂下來。

&ldo;你幹嗎？&rdo;我問，&ldo;還想在我的傷口上灑鹽啊？&rdo;

&ldo;是的。&rdo;米臻點點頭，同時她的手裡已經多了一個鹽罐，是從我廚房拿的。我嘬了嘬牙，把衣服都脫了，趴在床上。脫褲子的時候我還有點猶豫，米臻說：&ldo;沒關係的，我不會非禮你。&rdo;

米臻手法奇特，鹽就像沙子似地均勻地撒在我的傷口上，疼得我直嘿呦。這還不是最疼的，等我覺得鹽已經撒得差不多了，米臻突然把一種冰涼的液體倒了上去，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ldo;哎呀&rdo;一下叫出了聲。那液體滲進傷口，火辣辣地疼，我聞聞味兒，知道是酒精。

&ldo;別喊了，鄰居會以為你家在殺豬。&rdo;米臻說。

我側頭看米臻，她幹得特別認真，手上拿著我喝剩下的半瓶白酒，就像在醃一塊臘肉。我實在是忍不住要叫，只好咬住了枕頭。

&ldo;後背好了，翻身。&rdo;米臻說。

我吃力地翻了個身，傷口一疼，又重重地摔在床上。

&ldo;孔堅在給你吃的老鼠肉上下了迷藥，所以你吃下去，身上就有味兒。正好用你的酒擦擦，順手把味兒也去去。&rdo;米臻不緊不慢地說著。

我感到萬分羞愧，我從來沒有光著身子這樣被一個女的擺弄過。老說有現世現報，看來我就是遭了報應了。這兩天我就是這麼對待楊梅的，萬沒想到這麼快我就成了這樣了。

我問：&ldo;那他們自己也吃了，他們怎麼不迷？&rdo;

&ldo;他們吃的是鍋裡的，你吃的是碗裡的，你怎麼這麼笨？楊梅那個電話，本來就是和外面人約好的，有什麼意外就打，說是泉州餐廳，你還真信了，還自己跟人家說地址。你說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笨的男人嗎？&rdo;米臻一邊擦，一邊數落著我。她頭髮下的半個臉龐對著我，我第一次發現女鬼也有美麗溫柔的一面，看著看著，不覺有點痴了。

&ldo;哎，我說你怎麼回事啊？